她连忙闭眼,不敢去看佛圣出了名的圣人之宝“佛心自在莲”,佛啼则笑着道:
“老衲不能和你多聊了,有讨厌的家伙来了,沈教主,其实,你身具佛性,若哪天爬不动那九重天了,愿意皈依我佛,就服下这枚佛心莲子,老衲自会来渡你。”
沈依依颤抖着双手接过佛啼递来的一枚珍珠莲子,小心翼翼地放进怀中,佛啼再笑一声,冲东面喊道:
“菇施主,别来无恙,后会无期!”
沈依依只觉得脚下一空,青莲巨木消散不见,她自跌落在山顶,摔了个屁股墩,还未爬起,一道红影打东边而来,直挺挺地停在她跟前,来人面目冷艳,黑披散在身后,身上穿着大红的袍服,身材不算突出,甚至有点平板,却给人一种肃杀之气,她手中提着一把镶嵌了七枚宝珠的长剑,长剑剑格为一头猛虎,虎牙下有两个铭字“七杀”。
“师兄人呢?”
沈依依此时已激动地汗毛倒立,凉气吸饱,眼前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大汉四圣中的疯圣菇小墨,据传她与佛啼是师兄妹,至于一个出家,一个疯了,又牵扯到百年前的一件公案,在此不便赘述。
“天一教沈依依见过圣人。”
“是你,你这个妖女竟敢和本座抢师兄!”
沈依依全身戒备,闻言功力提升至极,脑后两座洞天浮现,但她还未反抗,菇小墨的手已后先至,一指点来,周遭空气突兀地灼烧成焰,漫天的鹅毛大雪一刹那化作无边火海,烧透了这片天空。
“娘亲不可!”
沈依依的青衣烧毁,脑后洞天只能护住她周身要害,却也被烫地皮肤红,压抑的炙热感让她如受炮烙,提不起半分功力与之对抗,好在一个沉稳的男声在菇小墨身后响起,菇小墨收会指头,红透了的天空挂在一身红衣的她脑后,如漫天血光般吓人。
在她身后,一座洞天打开,一位身穿玄黄道袍的白道人迈出腿来,跪在菇小墨身后,拱手过顶,道:
“娘亲,天一教抵御西蛮三十三载有余,死伤无数,于国于民皆是功臣,不可擅杀。”
菇小墨回头给了那道人一耳光,喝骂道:
“贱种,你若求情,便娶了她,否则下次她再纠缠师兄,本座定要了她的狗命!”
言罢,这菇小墨如狗般耸动着鼻子四下里搜寻一番,找了个方向面露狂喜之色,直冲而去。
道人起身,脱下道袍披在沈依依那红烫的身上,抱歉地施礼道:
“家慈神智有亏,胡言乱语,还望沈教主莫要放在心上。”
沈依依望着那道人脸上久久不消的巴掌印,也起身回礼道:
“赤心子掌教救命大恩,沈依依记在心底了,自此往后,天一绝不敢犯金鼎分毫,但有差遣,天一上下自当遵从。”
来人正是天门第五脉金鼎教掌教吴鹤年,道号赤心子,江湖匪号“贱婢养的”,也是四圣中唯一知晓根脚的子嗣,赤心子坐镇神京六十三载,修身养性,不轻易沾染俗务,此番前来相救,却是卖了天一教老大人情。
赤心子忙道不必,他原本也没打算过来搀和,但天现圣人异响,他留在母亲菇小墨身上的标记更是朝西急奔而去,怕母亲和那位可能是他父亲的佛啼撕扯起来,便不得不踏入洞天,虚渡而来,未曾想反倒救了沈依依一命,也算是意外收获了。
“贫道久不来西北,人生地不熟,还望沈教主引路了。”
“还请掌教屈尊莅临归一城,天一上下定会妥帖招待。”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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