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同光和钱昭都停了下来。
只有风子黎不管不顾,继续朝着李同光挥出一掌。
李同光怀中抱着萧与夕,只得转身相对,打算硬扛下这一掌。
任如意快步上前,化解了风子黎这一掌。
两人交手几招。
风子黎显然不是任如意的对手,于是停下了手中动作。
任如意转身面向李同光,缓缓伸出双手:“把她给我。”
李同光犹豫不决。
任如意压重了声音:“侯爷,本郡主再说一遍,把她给我!”
没等李同光答话,任如意直接上手,将萧与夕接了过来。
李同光怀中一空,双臂缓缓垂下。
他神情落寞,像是明灭的星,在夜空中找不到属于自己的光亮。
任如意没再理会他,直接抱着萧与夕转身离开。
其他人也扶着宁远舟,跟上了她的步伐。
众人朝着驿馆而去。
风子黎瞥了一眼李同光,语气颇是欠揍道:“啧啧啧,侯爷身份对立,恐怕不能去驿馆留宿吧?”
“此地距离合县县衙约莫七里,侯爷慢走不送哦!”
他说完笑了一下,吊儿郎当的跟上了六道堂等人的队伍。
李同光站在原地。
他目光幽深,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
合县驿馆。
杨盈看着浴血归来的众人,又看到昏迷不醒的萧与夕和宁远舟,急声道:“我被吵醒时,就听驿馆侍从说你们都出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连与夕都受伤了?”
在杨盈心中,萧与夕一直都是无所不能的代言词。
她从未见过萧与夕这副模样,急得她声音中都多出了几分哽意。
元禄将杨盈带到一边:“殿下不必担忧,宁头儿只是毒,这会儿已经解毒了。”
杨盈连忙问道:“那与夕呢?”
元禄突然想起萧与夕那句“我的身体临近崩溃,死期将至”。
他心中一慌,却并未在脸上表现出来,而是对杨盈笑着说道:“与夕姐那么厉害,肯定不会有事的。”
钱昭说宁远舟体内的毒已解,不会再有性命之忧,需要好生休息。
至于萧与夕,她本就是死脉。
钱昭的医术对她没用,也看不出来她的情况如何。
任如意找到风子黎询问。
风子黎大大咧咧道:“她只要没断气,就还能醒过来。”
……
任如意守了宁远舟一晚,整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