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斷閉上眼,身子後傾,拒絕道:「粥熱了勞煩陛下自己攪一攪,臣擔心過了病氣給陛下。」
說完這句話,公儀月沉就不再開口,閉了眼安安靜靜地坐著。
他不說話,不代表蕭博容不說話啊。
「月沉,你宮裡的早膳雖然簡單,味道倒是很不錯哎。」
「月沉,你別閉著眼啊,大早上的精神起來,多走動多說話身體才好的快嘛。」
「你得的是什麼病啊,御醫治不好,咱們就去張貼皇榜。天底下能人異士那麼多,總有有本事治病的人。可不能輕易放棄治療。」
公儀月沉閉著眼,感覺八百隻麻雀繞著自己嘰嘰喳喳。
嘖,他怎麼還是這麼話多。
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咬牙開口道:「絕症,治不了,等死。」
「做人要永不言棄,只要有恆心鐵杵磨成針,小小病痛不要懼怕,要勇敢地戰勝它!」
「食不言,寢不語,閉嘴!」
「哦。」蕭博容委委屈屈地耷拉下眉眼,像是被訓斥的可憐小狗。
攬月殿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公儀月沉剛鬆口氣,結果下一秒唇邊出現一抹溫熱的觸感。
睜眼一看,蕭博容夾了個湯包遞到他嘴邊,眉眼彎彎地沖他笑,「我吃著這個湯包覺得味道很好,月沉也再吃一個。」
公儀月沉偏頭避開,「臣吃過早膳了,陛下自己吃便是。」
蕭博容又往前送了送,堅持遞到公儀月沉嘴邊,軟聲道:「好哥哥吃一個嘛,我都餵你了,我的手舉著可酸的很。」
一時僵持不下,蕭博容嘴上說著手酸,實則半點也不肯退讓,非要把湯包餵給他。
公儀月沉只想讓他趕緊吃完趕緊滾,只得張口吃了湯包。
「甜不甜?」蕭博容歪頭笑道。
「這是湯包,」公儀月沉平靜如一灘死水,「湯包不可能是甜的。」
「可是這是我親手餵的湯包哎,我不甜嗎?」
公儀月沉嗆得咳嗽起來,震驚地看著蕭博容,他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不知羞恥。」公儀月沉邊咳還邊斥責。
「月沉是我的鳳君,我給月沉餵吃的、說情話,不過是夫夫間的小樂罷了,這有什麼好羞恥的。」蕭博容邊說還邊偷偷摸摸地往公儀月沉身邊挪,悄咪咪地想摸人家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