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遊戲的時候像這種批閱奏摺的工作不過是小手一點,時間流轉大法就過了一個上午。現在可不行了,蕭博容是真的坐著看了一上午的摺子,感覺像是做了一個上午的高考語文閱讀一樣,頭疼的要死。
好不容易批了一半,準備下來走走。剛一抬屁股,臉上頓時換上了一副痛苦面具。
「嘶、嘶。」蕭博容滿臉扭曲,一手扶著腰,一手顫抖著伸了出去。
魏紹元急忙上來扶著蕭博容,滿臉心疼道:「陛下您慢著點,可是龍體哪裡不適了,奴才這就讓人去傳御醫。」
「大可不必,」蕭博容將大半個身子壓在魏紹元身上,虛弱地小步走了走,總不能把人家老御醫折騰來完了告訴人家自己龍臀麻了吧,都嫌丟人。
遊戲世界的背景果然離譜,整個太醫院就人家一個老太醫。
突然,一雙白皙修長的手從魏紹元的身上接過了他。蕭博容猝不及防地被人半攬在懷中,耳畔傳來溫柔的笑聲。
「陛下還是老樣子,一批摺子就忘了時辰,每每要坐到全身酸麻才起。」溫無言看著單薄,實則雙臂有力極了,穩穩拖住蕭博容,不留聲色地將人圈在懷裡。
「陛下今日批摺子怎麼不叫臣來,沒有臣幫陛下撿出瑣碎聒噪的摺子,陛下定是要累著的。」
蕭博容回過神來,尬笑著從溫無言懷裡退出來,「你自己還有公務在身,日日拿這些瑣事拘著你,朕怕你累著。」
溫無言掃了眼空蕩蕩的雙手,低下頭斂去眸中的深意,輕聲道:「只要為了陛下,臣做什麼事,做再多事,都是甘之如飴。」
蕭博容看向他的眼神有些複雜。
說實話,溫柔掛真的永遠不會落時,且溫無言身為探花郎,模樣自然不差,可以說是朗月清風,一派君子文雅之氣,但是就是戳不到蕭博容的喜好上。
美則美矣,可惜不是蕭王八愛的那枚小綠豆。
「那個,你來找朕是?」蕭博容問道。
「落梅園的梅花開的好,讓臣想起了往日與陛下於梅下焚雪煮茶,吟詩作對的日子。臣讓人在梅樹下設宴,還請陛下賞臣一個薄面。」溫無言話里話外提及往日情分,姿態擺的極低,搞得蕭博容覺得自己說出拒絕的話都像在犯罪一樣。
但是感情這種事情,當斷則斷。給不了人家未來就不要亂給人家希望,渣男行為不可取。
蕭博容果斷拒絕道:「朕還有些摺子沒批完,怕是只能辜負卿的好意了。」
溫無言聞言,神色有些哀傷,「陛下對臣當真如此薄情。臣之心愿,無非是與陛下共食一餐飯罷了。。。」
「陛下既然厭惡臣到與臣吃一頓飯都不願意,又為何要讓臣進宮,飽受這相思的苦楚。」
「好了好了好了,」蕭博容連連擺手,內心充滿了負罪感,「朕沒有厭惡你,不就是吃飯嘛。吃,咱們有這個條件,吃大份的!」
溫無言聽罷露出了笑,如春風入懷。
誰知蕭博容轉頭就吩咐魏紹元,「你去,派人去通知武平貴君和哲良人。就說和文君在落梅園設宴,叫他們都來。」
溫無言臉上溫和的笑意差點掛不住,廣袖下的手緊了又緊。
算了,他默默勸誡自己,盛霍一介武夫不足為懼。至於路修平。。。他微微皺了眉,倒是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