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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儀月沉的好心情在推開殿門的那一刻停止,他冷眼看著坐在那兒的人,沉聲道:「什麼事?」
那人隱藏在黑暗中,幾乎和黑暗融為一體。他輕笑一聲,聲音有些沙啞。
「有些事,想找你談談。」
公儀月沉頓了頓,回身關上房門。
月光被房門阻擋,整個屋子裡完全陷入黑暗。公儀月沉剛準備點燃燭台,就聽見那人道:「別點燈。我這幅樣子,太難看了。」
點燭台的手一頓。雖然以公儀月沉的視力,即使是這樣的黑暗他也能看清面前的人,不過還是選擇給個面子,沒有點燈。
「說吧,什麼事。」
黑暗中,那人咳嗽了幾聲,緩緩道:「關於。。。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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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的早晨,蕭博容渾渾噩噩地起身,打了一個巨大的哈氣。
「好睏啊啊啊啊。」
替他穿衣的魏紹元樂呵的笑了一聲,道:「陛下昨日在天牢待的那麼晚,現在困些也是正常的。等上完朝回來吃過早膳,陛下再睡會兒。」
蕭博容點了點頭,胡亂地抄過毛巾摸了把臉,道:「早知道,我就不在外面等他們了。」
「是啊。」魏紹元看著他這幅困到極致的模樣,頗為心疼的附和道:「您說您,又不願意看那些血腥的畫面。這將劉長安千刀萬剮的刑罰何必要去,總歸是交給下頭人做的,熬到半夜又是何苦呢。」
蕭博容又打了一個哈氣,任由魏紹元牽著他坐上轎攆,聞言懨懨道:「你懂什麼,那月沉還留在那兒呢。我要是不去,月沉害怕了這麼辦!」
魏紹元陪著笑臉,心說還害怕呢,若不是您在哪兒,只怕鳳君要親自動手的。
「對了!」蕭博容稍微打起了精神,嚴肅道:「你記不記得我對月沉許下過什麼諾言?」
底下隨著轎攆走著的魏紹元苦笑一聲,回道:「陛下,這件事您這幾天已經問了奴才無數倍了。這、奴才確實不知道啊。」
「哦。」心灰意冷的小皇帝一下子又癱了回去,唉聲嘆氣道:「根本想不出來嘛,月沉也不肯告訴我。」
上了朝,蕭博容一屁股坐在龍椅上,正準備聽著下面的文官繼續吵架呢,卻發現今天出奇的安靜。
「嗯?」
蕭博容定睛一看,文官位站著的人沖他溫和一笑。
將近半月不見,溫無言清瘦了不少。站在那裡時雖然依舊挺拔的像一顆翠竹,但讓人忍不住擔心狂風過後,他會不會被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