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蕭博容又和他們說了些話,大多是些場面話,激發戰士們上陣殺敵的熱血而已。
就在這時,有個小內侍著急忙慌的跑了過來,湊在花朝陽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而後,花朝陽面色大變,甚至都來不及回稟一聲,就踉蹌著朝後頭跑去。就連不經意踩到了衣擺導致摔倒,都絲毫不顧形象的爬起來就跑。
溫無言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眸光微動,而後不留痕跡地勾了勾唇。
好戲,開始了。
。。。。。。
「你說什麼!」
花朝陽死死扯著張懷遠的衣領,如同修羅惡鬼般。雙目猩紅,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這位小公子,他、他沒氣了。。。」
衣領被死死勒著,這讓張懷遠根本喘不上氣來,臉憋得通紅。眼前近乎癲狂的男人讓他從心底感到一陣畏懼,兩股戰戰。若不是他還記得自己心心念念的皇帝就在眼前,只怕連褲子都要濕潤起來。
「放肆!」花朝陽用力將他丟到地上,狠踹了一腳,怒斥道:「狗奴才,天借你的膽子來我面前胡說八道!」
他的力道極大,張懷遠被他這一踹,一下子吐出一口鮮血來。忍著疼痛,連滾帶爬地湊過去,哆嗦道:「殿下明鑑,臣真的沒有撒謊啊!」
「殿下若是不信,可以讓師父看一看。」
他說完,徐御醫收回搭在小鶴手腕間的手,顫顫巍巍道:「回殿下,這位小公子確實沒了氣息。」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花朝陽踉蹌幾步,崩潰地撲在小鶴身邊,一點風度都沒有的嚎啕大哭。
「徐御醫。」花朝陽咬著牙,死死握著小鶴的手,壓抑著火氣道:「你可知道,小鶴的死因。」
徐御醫皺著眉搖頭,嘆氣道:「回殿下,依臣來看,這位小鶴公子是自然死亡,死因是氣血潰散。」
「自然死亡。。。」花朝陽喃喃道:「不、絕對不可能!小鶴只是眼盲,但是身體被養的很健康,絕對不可能暴斃!」
就在這時,張懷遠忍著腹痛,跪在地上小聲道:「師父,這種情況,似乎和書上寫的差不多。」
徐御醫思索片刻,駭然道:「你是說。。。那本毒經?」
「什麼毒經!」花朝陽那可怖的眼神落在徐御醫二人的身上,陰森道:「還不快從實招來。」
徐御醫整理了一下措辭,而後小心道:「前些日子,太醫院將醫書翻找出來晾曬,剛巧翻出一本毒經,上面都是些奇異的毒藥。臣略略翻了翻,似乎有一種毒,就能讓人的死相呈現出氣血虧空暴斃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