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自己那顆殘牙,他眼中滿是怨毒。好在那牙並不是門牙和其附近的牙齒,不太看得出來。
他回了分給自己的房間裡,小心翼翼地掏出筆來蘸上特質的墨水,在細小的紙條上寫了幾個字。
一直等到晚上,他將紙條收在袖口中,偷偷地來到御花園內。在那個熟悉的假山里,有個竹籠子關了一隻鴿子。他將紙條塞入竹筒內綁在鴿子的腿上,在夜色下偷偷放飛後便回去了。
白鴿划過天空,在夜色下十分顯眼。
忽的,在其飛躍城樓時,一隻手突然伸出,猛地抓住了那隻鴿子。
「咕咕咕!」
攬月殿內。
鳳一取下鴿子腿上的竹筒,將那紙條浸泡在水裡,在其顯示出字跡後展示到蕭博容的面前。
上面只有幾個蠅頭小字:目標已死,計劃成功。
蕭博容看了後點頭道:「好,將其復原吧。」
「是。」鳳一招手,身後站著的鳳六上前,提筆書寫,那字跡和張懷遠的一般無二。
將一切復原後,那鴿子被再次放飛。
鴿子有些驚恐地回頭看了眼那屋子,拍著翅膀努力飛走。
蕭博容衝著坐在下面的人道:「看來,溫無言最大的敗筆是找了張懷遠做內應。」
「是啊。」本應該憤怒離去的花朝陽現在悠閒地坐在椅子上,慢條斯理地舉起一杯茶餵給身邊的小鶴,「他的演技太拙劣了,要不是為了陛下的計劃。他用那噁心目光窺探小鶴的時候我就會殺了他。」
「多喝些水。」花朝陽目光溫柔地看著小鶴,輕聲哄道:「是藥三分毒,多喝些水將假死藥中的毒排去。」
看著已經被灌下去三壺水的小鶴,蕭博容忍不住湊到公儀月沉的耳邊小聲道:「你的藥有毒嗎?」
公儀月沉有些無奈的搖頭,「隨他去吧。」
眼看著花朝陽就要讓人上第四壺水,蕭博容察覺到小鶴臉上的崩潰,急忙出聲制止道:「對了,你回府後的戲,有沒有演好。」
「放心吧。」花朝陽被轉移了注意力,順勢放下手中的茶壺,冷笑道:「我幾乎砸了大半個花府,現在整個鳳都的人都知道我在發瘋。」
「行。」蕭博容點了點頭道:「溫無言在宮裡的眼線絕對不知張懷遠一個,下面就是看你演技的時候了。趁著夜色,你們快回去吧。」
等到眾人都走乾淨了,蕭博容身子一歪,躺在公儀月沉的懷裡長長的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