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無言回了神,嗤笑一聲道:「找下一個?就像是你一樣嗎?我可聽說,那托羅的西日阿洪可是經常去找你。」
「住口!」盛霍有些黑的皮膚上泛出一層不明顯的紅暈,他羞怒道:「那是陛下的人!」
「馬上就不是了。」溫無言冷著臉道:「托羅王室意圖謀反,你覺得他西日阿洪能活得下來?」
看著陷入沉默的盛霍,溫無言諷刺道:「盛將軍,原來你也慣會自欺欺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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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博容舉起酒杯,衝著下面的人道:「這一杯,敬得勝歸來的兩位愛卿!」
高台上,蕭博容坐在正中間的龍椅上。在他的左右分別設了兩個位置,甚至只有極其細微的高度變化。
花朝陽坐在右邊,接著蕭博容的話笑道:「兩位大人果然英勇,只用了三日的時間,就覆滅了整個托羅。」
「這裡,輪得到你說話嗎?」公儀月沉眉眼淡淡,冷聲道:「承德貴君似乎並沒有認清自己的身份。」
花朝陽愣了一瞬,而後扭頭看向蕭博容,眼中隱約染上一層水潤,輕聲道:「陛下。」
美人含淚,自然風華絕代。
蕭博容頓時斥責道:「朝陽不過是說了句話,就連這也要被你訓斥嗎?」
公儀月沉冷笑一聲,丟下一句荒唐後甩袖離去,甚至沒有管這場慶功宴是否剛剛開始。
這場當著無數大臣面的鬧劇,無疑讓皇帝與鳳君不和的事實更加明確。溫無言看著面上滿是得意、眼中卻十分怨毒的花朝陽,借著喝茶的動作遮掩住自己勾起的唇角。
這花朝陽,還真有些本事。
那些托羅王室一同被押解入鳳都,現在盡數被關押在天牢里,等著一月後問斬。
至於為什麼是一月後,那是因為要預留出各國使臣前來的時間,用來殺雞儆猴。
酒過三巡,有大臣喝得醉醺醺地站起身來,舉杯道:「臣敬陛下和貴君一杯,祝陛下與貴君恩愛長久。」
蕭博容聞言,大笑揮手道:「賞!」
那大臣喝了酒謝了賞,而後又道:「這陀羅王室已經被捉拿,不知道陛下要如何處置那位陀羅王子?」
「西日阿洪?」蕭博容也喝得醉醺醺的,他踉蹌了一步,被身邊的花朝陽扶住,隨意道:「他啊,今早陀羅滅國的消息傳入宮時,他就懸樑自盡了。朕念在他好歹服侍過朕一場的份上,叫人將他拖出去埋在了城外的亂葬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