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蕭博容瞪了他一眼,一臉扭曲道:「我都說夠了夠了,你還不停。」
這話讓公儀月沉有些委屈。這種事,是說停就聽的嗎?為了日後著想,他抱著小皇帝溫聲哄道:「許是因為沒用脂膏的緣故,下次用了脂膏就好了。」
「下次?」自從表明心意後,蕭博容愈發的恃寵而驕起來。他輕哼一聲,仰著腦袋道:「慢慢等著吧。」
公儀月沉嘆了口氣,語氣柔弱道:「看來,陛下果然薄情。這才剛洞房花燭,就要將臣打入冷宮了。」
「裝什麼裝。」蕭博容張開嘴,一下子咬在了他暴露在外的鎖骨上,含含糊糊道:「我餓了,要吃飯!」
裝可憐不成反被咬的公儀月沉輕輕抽氣,最後還是得老實抱著不願意走路的蕭博容吃飯去。
吃了飯,魏紹元眉開眼笑地領著人收拾了御書房。那笑得像朵菊花似的老臉讓蕭博容有些牙痒痒。
而後兩人便靠在一起,一個看醫書一個批摺子,溫馨的很。但這份溫存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就被一封八百里加急的信件打破。
「荒唐!這才短短一夜,怎麼就死了數萬人吧!」蕭博容拿著信的手都在微微顫抖,他不敢置信地看著信上的內容。
「只有一個可能。」公儀月沉面色也冷的很,他怒道:「那就是程文歡上一份摺子上作了假。瘟疫的殺傷力,遠比他摺子上寫的還要恐怖。」
蕭博容只恨不得那程文歡就在他面前,好讓他一劍斬了他!
「看來,前往西北的行程要儘快出發。」公儀月沉起身,皺眉道:「我在醫書上找到了幾種治療方法,但是並不知道那西北的瘟疫是否是其中一種,還得實地去觀察才好。」
蕭博容咬了咬唇,縱容心中有萬千不舍,卻也知道現在什麼事最為要緊。
「我即刻下令,派遣太醫院的太醫們隨隊前往西北。」
「嗯,讓溫無言去挑些手腳麻利的就是。」公儀月沉道:「我需要去將師父留下的那些醫書整理一番帶上。」
而此時的溫無言,已經挑好了隨行的太醫。
「您上了年紀,就不必隨著去了。挑些年輕的去便是。」溫無言制止了徐太醫意圖跟著的想法。
「是啊師父。」扶著徐太醫的張懷遠也勸道:「我領著其他人跟著和文君去便是,您就好好休息。再說了,陛下那兒還需要你呢。」
溫無言淡淡的看了說話的張懷遠一眼,繼續道:「陛下下了旨,這次的行動以鳳君為,咱們都是給鳳君打下手的。不需要多高的醫術,只要識得藥材,會看方子煎藥就行。」
隨行的人選很快就選好,溫無言看著和徐御醫小聲說話的張懷遠,冷聲道:「張懷遠,跟我過來。」
兩人來到僻靜處,張懷遠笑了笑道:「殿下喚我來,可是有什麼事?」
「真正的張懷遠呢?」溫無言皺眉。
張懷遠愣了一瞬,而後笑容擴大,「什麼真不真假不假的,我就是張懷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