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燕云把锅烧得黢黑,林凤鸣便忍无可忍地把他赶去砍柴。
柴一开始也砍不好,但燕云力气实在大,完美阐述了什么叫“大力飞砖”。
然而只用蛮力不顾技巧的下场就是事倍功半,活是干了,流的汗却比烧开的水还要多。
夏天本就热,反正也是在自己家院子里,燕云一般砍不了多久就要脱上衣。
有一次林凤鸣拿着菜从厨房出来准备择菜,猝不及防看到赤丨裸上身的燕云,脚步一下子就顿住了。
那时两人才有肌肤之亲没多久,林凤鸣正是羞耻不堪又食髓知味的时候,见状差点连路都不会走。
他下意识看了一眼大门,见大门紧闭后,他抿了抿唇收回目光,若无其事地低下头,心虚地开始择菜,实则余光全在那人身上。
燕云一开始对此一无所知,他废老闷子劲终于把柴火劈完后,汗水顺着腹肌往下滚,他实在受不了了黏腻感,随手拿起衣服擦了一下。
运动过后肌肉一般都会充血,本就紧实的肌肉形状越优越起来。
黑色的布料擦过偾张的腹肌,巨大的视觉冲击让林凤鸣差点把择过的菜扔进垃圾桶里。
离吃饭还有一段时间,燕云难以忍受身上的黏腻,想去洗澡,看到一旁择菜的林凤鸣又下意识心痒,于是忍不住走到对方面前:“等会再择吧。”
林凤鸣没有抬眸,其实是不敢看他,语气因为掩饰比平时更冷淡:“干什么?”
“热死了,走去洗个澡。”燕云说着就去牵他的手。
他本以为林凤鸣会让他自己滚去洗,甚至他已经做好准备了,没想到对方沉默不言地择完菜后,竟然握着他的手站了起来。
对上他略带愕然的目光,那人还抿了抿唇,红着耳根别别扭扭地移开视线,没好气道:“不是要去洗澡吗?杵在那儿干什么。”
燕云蓦然回过神,拉着他就向屋里走。
那个地方连液化气都没有,自然也没有热水器,两人特意坐车到镇上买了个木制的浴桶才解决沐浴问题。
但谁也没想到那个木桶在之后会起到那么大的作用。
那场澡洗下来,林凤鸣耻得在水里都跪不住,被人搂着腰亲下来时,他一如既往地想要躲闪,可当燕云拽着他的手打算往自己背上放时,他的手却不经意地划过那几块他看了不知道多久的腹肌。
前一秒还别别扭扭不让亲的林凤鸣瞬间就乖了下去,燕云一愣,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出现错觉了。
之后他故意握着林凤鸣的手往自己腹肌上放,林凤鸣意识到他的打算后登时羞红了脸,挣扎着要收回手。
然而从那时开始两人之间的体力对比就已经很悬殊了,燕云硬是拽着他的手,结结实实地放在了自己的腹肌上,林凤鸣立刻就僵在了他的怀里,耳根肉眼可见地红了。
燕云仿佛现了新大6一样,按着他的手缓缓向下,林凤鸣坐在他怀里不受控制地颤抖,却再没了挣扎的举措。
燕云凑上前含着他好不容易被养出来的一点腮肉,之前林凤鸣非常抗拒他这么做,感觉被人这么弄透着说不出的狭昵和幼稚,又尴尬又羞耻。
然而林凤鸣却只是无助地抓了抓他的背,眸中带着难言的水意看着他,几乎算是默许了他的动作。
时至今日燕云也很难用言语描述自己当时那股兴奋到后背麻的感觉。
一场澡洗下来,燕云下午才砍的那点柴火还不够烧水用的,晚饭硬是推迟了一个小时才吃上。
但林凤鸣竟然没骂他一个字,自那次开始燕云便像是打开了新世界大门一样。
纵使没过几天他就熟练掌握了砍柴的技巧,出汗自然也没那么多了,但他几乎每次都是砍不了多久就脱上衣,堂而皇之的样子就差把“色丨诱”两个字写脸上了。
林凤鸣自然知道这人是故意的,但他一点办法也没有,每次的下场基本上一样,被人随便哄两句就哄到了床上,和往日那副冷中带刺的样子判若两人。
燕云这种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行径,一直持续到后来有一次,他在家煮饭的时候没事做,索性拎了斧头又去砍柴。
当时林凤鸣在邻居家收鸡蛋和柴鸡,压根不知道燕云在家做什么,再加上东西有点多,当邻居家回来放暑假的女儿主动提议要帮他把东西拎回去时,他也没多想,道了声谢便带着人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