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婆笑盈盈看著他,似乎沒聽到他說什麼,只是等著他們給出「去」或者「不去」的答案。
看來又是通往陣眼的必經事件。
江玉瑤看著喜婆眉心跳動的魂火,斟酌了一下道:「可以。不過在那之前,我們想先去喜宴上看看,一來湊個熱鬧,二來確認下我們同伴所在的位置,到時候好與他們匯合。」
喜婆點頭答應:「自然可以。」
喜婆帶著眾人走處廳堂,走過抄手遊廊和垂花門,走入前廳和相鄰院落,入眼的便是一桌桌擺好的喜宴。
尋常喜宴定然充滿了賓客寒暄和談笑聲,但是這場喜宴,安靜得近乎詭異。
除了角落裡的幾桌外,其他桌上的賓客早已坐滿。那些客人一個個面色慘白,額間跳躍著或明或暗的魂火,他們有的目光空洞,有的低頭掩藏著眼中的恐懼,有的偷偷瞄看四周,卻會被站在周圍手持巨錘的扈從瞪眼嚇退回去,沒人敢說話,也沒人敢去動桌上的美酒菜餚。
朱朱「咦」了一聲,指著其中一桌賓客對江玉瑤道:「那幾個人,不是我在破廟殺死的匪人嗎?」
江玉瑤看過去,她在重丘帶回來的屍塊中確實見到過一兩顆頭顱,雖然血肉模糊,但是眉眼尚能看清,確實是其中的兩人。
他們肉眼可見的渾身顫抖,有一人慌張地打量著四周,突然看到朱朱,不由一愣。
他鬼使神差一般顫顫巍巍站起身,毫無防備的跑到朱朱面前,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你額間沒有魂火,你是人,你是人對不對!」他抱著朱朱的大腿哭喊道,「是你殺了我!你要負責!你帶我出去,帶我離開這裡!!求求你,求求你!!!」
朱朱滿臉莫名其妙,這人是瘋了還是傻了?需要被嚇成什麼樣子,才會來求殺死自己的人帶自己離開這裡?
一名高大扈從面無表情的走過來,手中巨錘朝著那人——或者說那鬼——的腦袋轟然砸下。
那鬼魂瞬間破碎消散,只剩魂火兀自漂浮在空中,顫抖不已。
朱朱一把抓住那枚魂火,在扈從伸手來搶之前,直接將它丟進了嘴裡。
「好吃。」朱朱舔了舔唇,對那扈從抱歉一笑,「你也想吃啊?那下次你早點說,我讓給你嘛。」
扈從鐵青的面色更黑了幾分,他徑直揚起手中巨錘就要砸向朱朱!
朱朱面色一沉,剛要出手,便聽到旁邊有人喝了一聲:「住手。」
身穿喜服的郎站在不遠處,向著扈從揮了揮手,那扈從順從地停下動作,躬身退下。
郎走過來,朝著眾人行禮道:「幾位是我左丘家的貴客,剛剛多有冒犯,還請見諒。」
眾人看向郎的神情都有些驚訝,因為郎抬起頭時,眾人發現他的額間居然沒有魂火。
難道他是陣眼?江玉瑤不動聲色地與他點頭示意,郎又客套了幾句,才嘆息一聲道:「我左丘家這場喜事已經操辦了許久,其中辛苦,真是不足為外人道也。」
他說著,深深地看了一眼江玉瑤和顧雲琅兩人,意味深長道:「若今日兩位可以說服我那娘,讓她解開心結,我們這場婚事才算是真真正正的禮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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