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就沒有空閒去想杜桑了。
因為秦望成了全部。
江硯在疼痛中微笑,放任她咬住他的肌膚,有些尖的牙齒陷進肉里又鬆開,痛感和幸福一樣明晰。他的表情簡直像慈愛的長者包容任性的小孩,但是自己並不能看見。
……再痛一點也沒關係,只要她高興就好了。
秦望累的要命,睡著後無知無覺,安靜得像個天使。
她窩在他胸口,烏髮散在他懷裡,那些纖長的細韌的髮絲織成一張網,輕輕地將他壓住了。好半晌江硯從甜蜜的歡愉中抽離,不安又找上門來,三拳兩腳叫他潰不成軍。
江硯擁著她的動作很小心。秦望覺淺,現在已經不依賴藥物入眠,但還要小心不要吵醒她。
江硯卻是睡不著。
他睜著眼睛,回想起今天去接秦望時從她身上嗅到的不明顯的菸草味。她不對尼古丁上癮,抽菸的次數屈指可數。
她又抽菸了嗎?也許又有什麼人讓她煩心。
江凌一定已經見過她了,江硯想起今天江凌在地下停車場的喊話,得知她有了男友之後還是死纏爛打的樣子真是讓人討厭。
江凌經常打擾她,不只是今天。
好在會有人和他匯報他所關心的事情,江硯不至於為此太過擔心。
秦望的有些小動作很好分辨,比如江凌打電話給她的時候,她會坐得比平常直。江硯想到了那副場面:她挺直了背,眉毛微微地向中間聚攏,眉心雖不至於形成川字,但眉頭確確實實地沉下去。
既然不開心,那為什麼要去見他呢?
江硯不敢問。他甚至只能裝作不知道秦望要去見江凌,他們也許會爭吵,也許會在下一秒和好……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他只能任由幻想凌遲他的心,並在秦望推門出去的時候揚起笑臉,讓她記得早點回來吃飯。
再多的也說不出口了,畢竟她要去哪裡、要見誰,他合該是不知道的。
這是江硯一開始就給自己定下的路。從他推開別墅的門風塵僕僕來到她面前時,對視的第一眼江硯決心做個好人,可之後的每一秒他都在推翻這個決定,她過得不辛福,所以他的堅持也沒了意義。
他看到她表面上的軟弱,和她隱藏在軟弱後的被暫時壓制的控制欲。從她按著他的脖子和他接吻的時候他就知道秦望絕對不喜歡被掌控,而他弟弟是和秦望一樣的人,攻擊性旺盛、精力充沛。
他們是相斥的兩塊拼圖。
只有他身上的缺口能夠容納秦望,他是那塊最最完美的最適合她的那一塊拼圖,就算不適合也能切割。
如果真察覺不到這一切,倒也還好。那天廚房裡燉著湯,要用好幾個小時將肉燉得軟爛,燉到入口即化濃郁鮮美的時候趁熱段上桌子是最好的,她會喜歡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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