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哪?”冯:“在隔壁躺着,几天水米未进。”
小屋的窗户被稻草堵住防风。就算是白天小屋内的光线也不好,因不通风的缘故,春天雨水又多,小屋内给人感觉就是阴冷。
在门口站了几分钟,刘正茂的眼睛才适应了环境。只见小屋内陈设很简单,用土砖架的简易床,还有一张三条腿的桌子,缺的桌腿是用土砖支起。
进门右边一个简易土灶。走进屋内,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大口喘气咳着。刘正茂走近看着床上的人,轻声喊道:“王叔,你没事吧?”
床上的人艰难的偏过头,看到是刘正茂,连咳带喘的说:“咳咳咳,刘~咳知青,谢谢你啊!”“别,王叔,别客气。你的药在哪?我帮你拿。”
刘正茂看到老王头病的不轻,脸上是看不到一点肉,廋得吓人,尤其是床上那被子,眼睛都看得出是潮的。
“咳咳~没有药~~”老王头咳着回答。刘正茂说:“王叔,你这样躺着可不行,我先帮你熬点粥吧,进点食才有利于恢复。”老王头:“你还病着,不麻烦你了。”
“没事,我躺三天,差不多好了,煮点粥还行。”刘正茂看不得别人无助的样子,何况这人还是自己宿主救回来的。说干,他就动手。
他来到土灶边,现只有一点干树枝,但是水桶里没水。他挑上水桶到知青点这边的水井打水。
先装满两桶,力一挑,现病后没恢复好,有点吃力站不起,他又把两个桶都倒掉一半,才跳起回小屋。小屋只有一口铁锅,刷好锅,找到粮食袋,居然有大米。
把米和水放到锅里准备点火时,才现没有引火柴。刘正茂来到牛棚,找冯老爹要稻草。冯老爹问:“你要稻草干啥?”“给王叔熬粥,没引火柴。”
冯老爹看着刘正茂,心里好奇着,老王是右派,别人都怕跟老王粘上被敖主任现,收牵连而倒霉,这个刘知青不但称他为王叔,还要给他熬粥。
冯说:“你抱一捆去吧,别让人看见。”大火煮开,又小火熬,直到所有柴火全部用完,刘正茂才揭开锅盖,一股大米粥香溢满小屋。
盛了一碗放着,等粥温不烫嘴后,刘正茂说:“王叔,我扶你坐起来,喝点粥。”一勺一勺喂老王喝了大半碗粥,老王觉得吃不下时,才停下。
刘正茂用锅盖盖上剩下的米粥。刘正茂又端水给老王漱了口。然后说:“王叔,今天阳光很好,又没风,我扶你到外面晒晒太阳,对身体有益。顺便也把这被子晾晒一下,太潮了。”
“刘知青,那就麻烦你”。老王也不执拗帮老王套上衣服,又搬一把椅子放到屋外太阳下,扶着老王坐到椅子上。
又把被子放在一纵篱笆上晾晒。一番操作后,刘正茂毕竟也是大病初愈,感觉有点累。
就搬个板墩坐在老王旁边,一起晒太阳。老王头见刘知青坐下来,就转头对着刘知青说:“刘知青,谢谢你,但是以后你还是尽量离我远点。”
刘正茂抬头看老王,太阳正好照在老王脸上。前面在屋内光线不好,刘正茂也没仔细他,现在太阳照耀下,刘正茂完全看清老王面貌。
怎么是他?刘正茂心里一凛,这可是革命功臣啊,怎么被藏在这里?老王见刘知青的表情,心里也是一惊,他认识我?刘正茂反应很快,嘴里忙说:“王叔,你看你脸上,廋得吓人,有病不能熬,会越来越重。年龄大了,身子扛不住。”
“你的好心我领了,我这病是过去打战时赚下的,这里没有治这病的药。你是个好孩子,别被我害了。以后尽量离我远点,我不怪你。”老王诚恳的说。
刘正茂:“王叔,我家成份也不好,现在都下放到乡下来了,再坏也坏不到那里去,再说了,您病成这样,我出于革命的人道主义,照顾一下,别人也不能说什么?”
根据宿主的记忆,知道宿主家成分不好。刘的话,让老王很感动。他好奇刘家是什么成份,就问:“你家是什么成份?”
刘:“说实话吧,我家也不是地主和富农,只是我父亲在解放前开了一个豆制品作坊,因为要人力磨豆子,我父亲就找了四个亲属帮忙。
58年公私合营时,为了帮两个老乡参加工作,就报了六个雇工。”老王:“这也没事啊。怎么就成份不好了?”刘正茂:“可是一到划成份时,执行的人讲。过五个雇工就是资本家。
可我家合营的资产一共才折算了39。5块钱,如果被划成资本家又太丢资本家们的脸。最后划的成份是小资本家。
就这成份,文革可把我家害惨了。”刘正茂的话,让老王陷入沉思,解放后大部分政策都是正确的,可是下面执行者水平太低,又很教条,脱离实际的一刀切让部分人受到了伤害。
老王又问:“你刚说你家是在省城做豆制品,具体位置是那里,你父亲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