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沒看手機。」舒月懊惱地拍拍腦袋,歉疚道,「害你擔心了。」
「小事。」
江聿淮主動接過禮物,不太熟練地掛上,一邊問,「是這樣用嗎?」
低沉的嗓音夾雜著慵懶調調,舒月聽了莫名耳燙,她矜持地「嗯」了聲以示回應,然後轉過身去,以免臉上過於明顯的情緒被察覺。
*
回家路上,難以避免地聊到了舒月的家人。
江聿淮早前去敲過門,不見回應,便知道今天舒月仍是要獨自待著。
他建議道:「你可以去舒揚家過夜。」
「才不要。」舒月泄憤似的踢開腳邊石子,「大伯肯定要給我上『心理課』,我一個人在家挺好的,多自由呀。」
兩人漸漸相熟,舒月也願意向他敞開心扉,便不想再隱瞞。
她輕扯住江聿淮的衣角,平靜地說:「其實,我是去京市探望我媽媽的。當然了,這並不難猜,但還是謝謝你沒有主動問我。」
江聿淮無疑有些意外。
這份意外,倒不是對她去京市的真實目的,而是舒月提起此事時逐漸淡然的姿態。
短短几天的相處,他已經摸清家庭是舒月的敏感點,亦是自己不曾宣之於口的「秘密」。
可舒月似乎總是很快能調整好狀態,她的內核遠沒有外表那般脆弱,反倒是……很結實。
讓人不由得想起冬去春來之際,晶瑩剔透的冰塊在和煦照射下出現了一絲絲裂紋,有破碎之美,也同時將陽光吸納折射,光彩耀人。
莫名的力量牽引著江聿淮抬起右手,寬厚掌心微微懸於舒月頭頂。幾乎要觸上她柔亮的黑髮時,才猛然意識到自己想做什麼。
理智讓他停了下來,於是動作變得十分突兀。
在舒月迷惑不解的眼神中,江聿淮蜷指握拳,放回唇邊輕咳一聲。
無人知曉的時候,耳尖爬滿紅暈。
秘密
平時,小花園裡有保姆阿姨和園藝師的閒談聲,音量不大,混合著風掠過枝葉的窸窸窣窣,給人一種熱鬧的假象。
樓下則是音量拉滿的電視聲,主人公撕心裂肺的哭嚎穿過牆壁嗡嗡直震。
舒月不喜歡這些人,卻並不討厭這些聲音。
至少,比此時此刻,讓她孤零零地面對偌大一座宅子要來得好。
但從運動場散步回來已經很晚了,若是她再提出要去江家坐坐,總歸有些唐突,顯得自己多纏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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