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雙腿,掣肘著他的雙腿。
辟毒丹就在旁邊,盒子已經打開,藥丸已經展露在外,只要伸手就能拿到,可是……誰也騰不出手來了。
黑暗中,蘇幕眯起美眸,「沈指揮使臂膀僵硬,內力不似從前,可見是中毒在身。」
沈東湛輕呵,「蘇千戶掌心異常,又何嘗不是中毒已深。」
如同鷸蚌相爭一般,兩人死卡著對方不放手。
要死,一起死!
誰也別想跑。
然則下一刻,沈東湛忽然彎腰俯,居然用嘴去咬。
蘇幕:「??」
牙齒磕著藥丸,沈東湛正欲起身,誰知……勝利的喜悅尚未溢滿容臉,已被驚愕替代。唇上驟然一暖,蘇幕的容臉在他的視線里,忽然放大。
一個彎下了腰,一個挺直脊背。
唇與唇相貼,生硬的藥丸卡在二人的齒間。
沈東湛敲破腦袋都沒想過,這輩子會經歷這樣驚心動魄的一幕,與一個太監、閹人……嗯???
趁著沈東湛發愣的瞬間,蘇幕狠狠咬下了半顆辟毒丹。
半顆就半顆,有總比沒有好!
眼見著蘇幕還在覬覦他嘴裡的那半顆,沈東湛喉間滾動,「咕咚」一聲便那辟毒丹咽了下去,快鬆了手。
二人重分立兩旁,各自呼吸微促。
緊張的,不只是沈東湛一個人,蘇幕其實也愣了一下,長這麼大,她還沒這樣跟一個男人……碰過,當下覺得唇上滾燙,好似被滾水潑過一般。
但是面上,蘇幕依舊神色寡淡,言語間滿是嘲諷,「沈指揮使,得罪了!」
「得嘴?」沈東湛撫過自己的唇,舌從後槽牙處舔過,帶著幾分恨恨的口吻,「蘇千戶果真是伺候慣了,動作嫻熟得很。」
蘇幕抿唇,「多謝沈指揮使賜教,改日有機會,再行切磋!」
音落,轉身。
於是乎,一個朝東走,一個朝西走,以證明二人的道不同不相為謀。
卻不知,終是殊途同歸。
一牆之隔,兩相隔壁。
見著蘇幕回來,年修忙不迭倒了一杯水遞上,「爺,如何?」
蘇幕攤開掌心,掌心裡的暗色已經消退了大半,但是……
「辟毒丹沒有效用?」年修詫異。
蘇幕喝了口水,效用是有的,奈何……她只吃到一半,這毒也就只能解一半。好在,毒性就此淡弱,她便能用內力暫時壓制,不至有性命危險。
「我……」蘇幕還沒來得及開口,隔壁的廂房內便傳出了嘈雜之音。
年修忙不迭解釋,「是尚姑娘來找沈指揮使,奈何被周年攔住。」
這會,正在扯皮。
尚雲茶可不是好惹的,「這是定遠侯府,你居然敢攔我?我燉了燕窩送給虞公子,你快些閃開,若是涼了,為你是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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