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伺候人的玩意,哪有什麼顏面可講,饒是東廠千戶,也只是奴才中的奴才,蘇幕與沈東湛同為皇帝效命,但身份上,卻是雲泥之別。
她為奴,他為臣。
沈東湛沒再多說什麼,望著蘇幕轉身離去的背影,目色沉冷。
「爺?」周南湊上來,「這廝好囂張。」
沈東湛冷著臉,「尚遠很快就會回來,咱們怕是待不住了,必須在日落之前找到帳本所在。」
「書房裡沒有,會在哪?」周南不解。
藥廬。
「在臥房!」蘇幕輕哼,「沒想到,尚遠那老賊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放在臥房內!」
年修不解,「爺是從何得知?」
「不臣之心,不臣為臥,心房為重。」蘇幕眯起危險的眸,「這宋姨娘是誰的人?」
這消息顯然是往外傳遞的,可能還沒傳出去,就被人殺了。
「肯定不能是咱們的人,否則督主一定會提前告訴您。」年修所言不虛,若是定遠侯府有東廠的細作,欒勝不會瞞著蘇幕。
蘇幕想了想,這宋姨娘也不可能是錦衣衛的人,否則沈東湛早就得了帳本。
還有誰,在摻合這件事?
「不管那麼多了,先拿到帳本。」蘇幕放下手中拂塵,「收拾東西,隨時準備撤離。」
年修頷,「是!」
若尚遠回來,即便他們拿到帳本,也未必能活著離開。
時不待人,機不可失!
定遠侯的院子,防守嚴密,不是誰都能進去的。
闖藏香樓,是因為天黑利於隱藏。
可現在,是白日。
「爺,太危險了。」年修與蘇幕站在轉角處,瞧著不遠處的院子,「里三層外三層,尤其是瞧不見的暗衛,您這單槍匹馬的……就算進去了,也不可能及時找到帳本在哪!」
蘇幕側過臉看他,「若我沒帶回帳本,找到那批財帛,皇上會如何處置東廠?」
年修啞然,垂眸。
帝王無情,連親兒子都沒放過,何況旁人。
「橫也是死,豎也是死,總要闖一闖才知道,是生是死!」她這寥寥二十載,不都是靠著闖這一字,拼出了一條生路?這一次,她也要搏一把!
年修知道,蘇幕能有今日成就,並非督主恩賜,而是她自己爭取的。
自打她入了東廠,就豁出命的習武,渾身上下,大傷小傷無數,從不喊累,從不喊疼,活脫脫的殺人工具。
每次出任務,蘇幕都能辦得妥妥噹噹,唯有一次失敗,回來之後生生受了三十鞭子,半個月沒能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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