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泽,真想把你的器官挖出来,看着它们一点点腐朽,画下来一定很好看。”
“呼。”6泽惊坐起来。
又做这样的梦了。
浑身被汗湿透,梦里像是走马观花一样,从前的一幕幕像放幻灯片一样上映。
他大口大口呼吸着,身上被鞭子抽打的血痕在隐隐疼。
低头看了眼,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往浴室里走去。
冷水拍打在脸上,让人清醒了不少。
水流透过身上的伤口,一寸寸地疼,长条的血痕泛着红,几抹红和着水流,地上染上浅红色。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的梦里都是她,好的坏的,都和她相关。
欲。望消退,他裹着浴巾出来,自己给自己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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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室里,沈初萤终于完成最后一笔,画笔搁下,她闭上疲倦的双眸,几秒之后,睁开,潋滟双眸逐渐定焦。
又伸了个懒腰,像挂机一样迷迷糊糊机械自动化往楼下走,推开房门,往床上倒去。
坐在沙上给自己上药的6泽看着低垂着头进来,已经躺在他床上的女孩儿,愣了下。
他走过去。
她之前有些化妆品没拿走,他抽了张卸妆纸给她擦脸,才现几乎没带什么妆容。
又用洗脸巾给她洗了脸。
这次他没去沙,而是在另一边掀开被子躺了下去。
女孩儿身上的香味在勾着他,他长手一揽,将熟睡的女孩儿抱在怀里。
身上温度升高,伤口似乎被灼烧一样。
他皱了下眉头,却并未将人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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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沈初萤醒来的时候,看到冷色调的房间,才现自己昨天晚上走错房间了。
6泽已经不在房内了。
她想到昨天晚上画到凌晨的那一幅画,赶紧跑上了三楼,推开画室门进去。
那幅画还立在画板上。
一个男人穿着半透明的白衬衣,满身伤痕若隐若现,身后一个女人从背后抱着他,一双手在胸膛位置,骨节纤长。
极致的两种人混杂在一起,阴郁和纯真交汇。
黑暗中不失张力。
都没画脸,更让人浮想联翩。
充满未知和想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