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醫生考慮著要不要把隔壁的備用小梯子搬過來的時候,顧澤彎腰攬住了溫吟晚的膝彎,將他打橫抱了起來。
本來也在思考自己該怎麼上床的溫吟晚被他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本能地伸手想要抱住他的脖頸。
「小心手。」顧澤提醒道,「很穩的,把手放身前就行了。」
aBo科的醫生見多識廣,甚至遇到過檢查全程都被a1pha抱在懷裡、輕輕抽泣的omega的,所以沒有感到什麼驚訝。
「把上衣脫了。」醫生拿著探測儀走了過來,和上次的醫護人員一樣要求道。
「抬一下手。」顧澤柔聲道,幫右手不方便動的溫吟晚脫下了衣服。
醫生拿著探測儀,公事公辦地讓其在omega上身遊走起來,眉頭越皺越緊。
「嘶。」腺體突然的刺痛讓溫吟晚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很疼嗎?」拿著儀器的醫生又輕輕按了下他的腺體,問道。
溫吟晚眼前有些發黑,暗中攥緊了沒有受傷的左手,但聲音卻很鎮定道:「嗯。」
得到肯定的答案後,醫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默然盯著面前儀器顯示屏上的數據,滿臉憂愁地微微搖了搖頭。
「怎麼了?情況不是很好嗎?」光從臉色上看,顧澤看起來比溫吟晚擔憂多了。
「你是他的a1pha嗎?」醫生將手中的探測儀放回架子上,扶了扶金絲眼鏡,盯著顧澤問道。
因為見識過的離譜且狗血的事情太多了,他不像外科醫生那樣神經大條,還是確認了一下兩人的關係。
「什麼意思?」顧澤皺了皺眉,有些不解。
「就是說——」醫生換了一種更委婉的說法,「他脖子上的臨時標記是你做的嗎?」
顧澤愣了一下,點頭道:「是我做的。」
「唉。」醫生常常地嘆了一口氣,感慨道:「年輕人,要節制一點啊。」
「你看你把他腺體咬的,」醫生指了指面前的顯示屏,「十幾條曲線中只有三條在正常範圍內波動。」
顧澤第一次聽說這種事,疑惑道:「可是……」
「我知道,他患有信息素過敏症,你們倆信息素匹配度又是難得地百分百嘛。」醫生道,「但說的難聽點,你就相當於效果極佳的高強度藥,過量服用,不僅對身體無益,反而會讓他形成依賴性。」
見兩人都多多少少面露詫異,醫生放輕了語氣,道:「臨時標記最多一個月一次,終身標記半年一次,還有其他注意事項我到時候都會整理好發給你們的。」
「那……他過敏症發作的時候該怎麼辦?」顧澤真心地發問道。
醫生看了眼那紊亂的生理數據,無奈道:「還能怎麼辦?只能自己忍著了。實在難受可以吃點安眠藥,你只能釋放少量的信息素來安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