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稟不明所以地坐下,他剛坐穩身子,就聽見顏蒔道:「陳大人當日之舉,孤要你明日再做一遍。」
說著她便將手中的信件遞到陳稟手中,陳稟打開信件細讀起來。
信上所說的孫公公他並不了解,不過太子殿下似乎很不待見此人,不然也不會讓他再重演一遍當日之事。
顏蒔看他疑惑淡淡解釋道:「陳大人可知楊公公?這位孫公公是他的同鄉。」
陳稟看信的動作微頓,楊公公他知道啊,那不是聖上跟前的司禮太監嗎?
聽說自從聖上不再上朝開始,朝中奏摺就由內閣商議再經司禮太監之手批紅蓋印,換個說法就是這朝政基本上就是內閣和司禮太監做主。
「殿下,這……」
想到此處陳稟拿著信件的手突然不知該往哪放,他一個遠在京城千里的外官也要牽扯進朝政里?
顏蒔神色淡漠:「陳大人慌什麼,這裡可是江淮,不是京城,況且陳大人身為江淮總督,正二品的官,他不過一個殿前公公,遇見你可是要行禮的。」
這話是不錯,可御前的大太監,怎能按平常的品級對待,他還是楊公公的同鄉。
看他惶恐的樣子,顏蒔冷不丁開口問道:「陳大人這是打算違抗孤的命令?」
陳稟下意識搖頭,仿佛下定了決心一般道:「殿下的命令,臣記下了,臣明日就讓人將城門關上,先晾他兩三個時辰再說。」
左右他還沒見識過這孫公公,眼下顏蒔才是他最該討好的人。
顏蒔滿意地輕點了點頭,隨後道:「朝廷派了人過來,陳大人可不要忘了知會宣淮王府一聲,說不定父皇有什麼旨意要給王爺。」
如果宣淮王真有異心,看見朝廷派來的人應該會比她更愁才對,她也想讓霍如深嘗嘗著急的滋味。
陳稟沒想那麼多,按理說朝廷每次派人來江淮都與藩王有關係,他也確實該派人去宣淮王府通知一聲。
~
宣淮王府,柳獻得知消息後壓下了要遞出去的密信,朝廷真是閒人多,先來了位太子,現在又是個御前公公,還和司禮太監牽扯良多,真是讓人不得安生。
他匆忙將消息告知霍如深,豈料霍如深並不著急。
「這消息是陳稟讓人送來的?」
柳獻點頭:「是總督府的下人來遞的信。」
霍如深手上正燒著他方才寫好的字帖:「陳稟自從左傑一事後就再沒和王府有瓜葛,他會好心將消息遞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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