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回大人,他叫楚禎。」
石封禹:「這是他原本的姓名嗎?」
樓主:「並不是。上了船後的人我們都會給他取名字。」
石封禹:「那他原先的名字你可知道。」
樓主搖搖頭:「大人,我並不知道。不過,知道他原本的名字有什麼用呢?」
石封禹:「有沒有辦法讓他清醒起來,我有話要問他。」
樓主見石封禹神情不對,心中不知何故,但也不好忤逆他的意思,於是道:「好,我這就去袁老五那裡去拿解藥。」
說罷,轉身離去,不一會兒取來一個小葫蘆瓶。將其中的透明液體餵給了楚禎。
石封禹:「將這人送入南邊廂房,你們都不必跟來。」
樓主:「大人,他得沐浴更衣後才好接待您呢。」
石封禹猛地皺起眉頭:「誰說我要他侍奉。」
樓主心內更加疑惑不解,但也不好多問。只能打發人將還在昏迷中的楚禎按照石封禹的吩咐送到南邊的廂房。
*
石封禹站在男孩兒身邊,靜靜地等著他醒來。一邊仔細地觀察他的眉目五官。
心中想道:「果然與我的兒子長得有幾分相似。」
想到自己能將失散多年的兒子尋回,心中不免狂喜。又怕楚禎並不是,自己落得個空歡喜。只得按捺下心中激動;一時想到若是和親生兒子在這種境遇下相遇未免尷尬。
心中思緒萬千,其複雜是旁人不能理解。
不一會兒,楚禎醒轉,口中不再叨念母親、父親,眼睛也開始變得有神。看清眼前的人時,像是只受了驚的小獸團成了一團,往床深處躲去。
他跪在床上不住哀求道:「大老爺,我已經嫁了人家了。不在做這一行。您行行好,放了我吧。讓我回家和相公團聚。求您
石封禹皺皺眉:「你已經嫁了人家?我如何不知道這件事?」
楚禎:「望大人明察,我嫁的人家便是堰州城林家。」
石封禹眉頭皺得更緊:「竟是他家,怎麼沒人和我說這件事。」
石封禹又道話,聲音比楚禎想像中溫柔許多:「你先別怕。我叫你過來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問問你的父母是誰,家鄉在哪。」
楚禎抬眼看了看周圍,見原先船上的人都不在,實話實說道:「我本南郡嶺南人。父親名叫秦少言,母親叫廖憶琴。」
說罷,楚禎見石封禹怔怔地楞在地上。不知為何竟落下淚來。
秦少言,多少年沒有人叫過自己這個名字。當時自己入贅進石家,為了避老太爺的諱,索性將名字改掉了,由自己的岳父大人親自另取了名,叫做石封禹。這一叫,便是十二三年。秦少爺的妻兒已經不在了,秦少言仿佛也隨著他們一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