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嬤嬤瞥了一记她,没有再多说了,始终她还未为人母。有人拚命到由庶子爬上嫡子之位置,欲想办证乾坤,有人一生下来是嫡子,便会坐拥天下所有。
她看着杯中之清水,映照出来之脸庞,已是美人迟暮之样子了。
曾经,因为此张脸,她有幸伺候侯爷,并能怀有身孕,并一索得男。
那时,她暗自喜悦,侯爷许下承诺会立她为妾。
她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留于侯府,有着属于她小家庭了。
然而,于坐月子时,夫人来说之一席话,把她原先之幻想全部打灭了。
她不顾大腹临盆,孕妇不能进產房之忌讳,带着手中端着木盘子之孙嬤嬤进来,并看着襁褓中睡于她床侧之婴儿,道:
这孩子生得俊俏,有像你之眼眸,又有像侯爷之鼻子及脸型。
年轻时之花嬤嬤看着她甚是紧张,便慌忙坐起身,欲想下床,却被她阻止了。当听着她之说词,更偏惶恐。
妾身,代少爷感谢夫人之廖赞。
夫人对着花嬤嬤温柔地笑,然后,坐于床侧逗弄着婴孩之脸蛋,惹得他咯咯地笑。
你看,他多有灵性,将来必会是我侯府中聪慧之儿子。 花嬤嬤覷看着夫人,不明她葫芦卖什么药,都卖巧乖地道:
那也要夫人之惜心教导。
孙嬤嬤大声喝叱道:
一名庶子,何德何能要一名正室教导。
夫人呵斥道:
孙管事!
是,夫人。
夫人仍温柔地看着花嬤嬤。
你明白她这话之意思吗?
妾,越规了。
不要紧,他得不到我之教导,是败于出身,如果他是我之子,我必会为他宴请名师,助他封侯拜相。
花嬤嬤听着她此话,明白到夫人是衝着她而来的。
还请夫人为妾指点一条明路。
圣上要指派侯爷镇守边疆。
此事,花嬤嬤都略有所闻,这样又与此事何关。
侯爷在外,我不放心,想寻一个知根体性之婢女去照料他。你可愿意?
花嬤嬤听明她之意,更是压抑着内心之悲凉。
夫人,您这般容不下妾?
并非我容不下你,是我需要一个人替我去守着侯爷,你是绝佳之人选。
为何是妾?
因为你有儿子!你想要一个侯府妾身之身份,生之儿子是庶子,还是用一个通房奴婢之身份,替我到塞外守着侯爷?
花嬤嬤毫不犹豫,拖着虚弱之身子,爬下床,并跪于她之面前。
奴婢,愿意替夫人到边关守着侯爷。
望你做到,替我守着他。我便诚意收他为儿,要他以巨鹿侯府嫡次子之身份活于这个世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