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窃窃私语声停了,都在等着看白若南会怎么做。
白若南感觉肩膀被一只温热的手掌揽住,紧接着,耳边就传来大提琴一般低沉蛊惑的声音。
“大胆告诉我,是想让他死,还是生不如死。”
白若南看见,男人在听到这句话时整个人惊恐的抖颤了好几下。
像是在案板上待宰的鱼,亲眼看到主人家悬起的刺刀就要落下,却还妄图跳下案板。
“你想干什么,就算你是什么临川富,可我也是明家的亲戚,明思邈的亲表舅!你敢动我?是不是不想在这临城里混了!”
四周一片死寂无声。
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急着去送死的。
见周围没人吱声,男人以为自己的身份震慑到了别人,洋洋得意的叫嚣。
“怕了吧,我们明家可是和上面有关系的,你一个临城富不就有些臭钱嘛,算个屁啊。”
“还有你,你这个貌丑无盐的死胖子,还不快滚过来给爷爷舔鞋,好好求求我,说不定我还能高抬贵手放你一马!”
白若南没动。
以为她是怕了,更加的嚣张,“乡下来的土妞也想配我外甥,我要是白家人,也要从小就把你送到乡下去,长得这么丑就不配有父母……呜呜呜!”
“你的牙齿上有根菜,难怪嘴巴这么臭。”
白若南捂着鼻子,生气的站在他的面前,径直朝他张大的嘴里丢了一颗黑色药丸似的东西进去。
男人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
他捂着喉咙,像是一只突然忘了怎么嘎嘎叫的惊恐的鸭子。
“白若南,你给我嘴巴里丢了什么!”
白若南摊开手,那是一个没有包装的小药瓶。
她表情似乎很苦恼,“糟了,我里面放了钙片、维c……除此之外,我出门的时候好像还顺手放了两颗老鼠药。”
“我拿的时候可没仔细看,你吃的不会就是那颗老鼠药吧?”
白若南不像是在说笑。
男人张嘴要冲她破口大骂,可张大嘴却,啊啊啊了半天,竟是一点声音都不出来。
他哑了。
白若南遗憾的摇摇头,眼里却满是狡黠的流光,“难不成刚好就是老鼠药?听说这种药作度很快的,先是嗓子灼热说不出来话,接着是七窍流血,再然后双眼一闭死翘翘,你运气可真是太不好了。”
周围宾客已经看傻了眼。
下一秒,就有坐的近的人捂住了鼻子。
“这是什么臭味,你们有人闻到吗。”
“我也闻到了,什么味儿啊这是。”
众人只见刚才还张狂的男人现下竟然双腿颤抖,居然被吓得尿了裤子!
一阵噗嗤噗嗤的憋笑声传来。
白若南此时回到了顾呈御的身边,她看着眼冒狠意的男人,“这就是我想要的,让他再也无法口出恶言,一辈子都会记得今天的教训。”
顾呈御却看着她,薄唇冷勾,“你太心软了。一颗伤了嗓子的哑药的小打小闹,对一个有明家做靠山的人来说算的了什么。”
白若南摇头,“让他哑巴三天已经足够了。”
不料此话刚落,现场就有人尖叫出声。
竟是那男人愤怒的冲上来,手里握着一把切牛排的刀子,径直扑向白若南。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个丑女新娘子会死于非命的当口,咔嚓一声。
顾呈御的保镖从中扣住了男人的手腕,活活掰断,才夺下了那把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