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素,我在那个世界里没有任何亲人,独自一人生活,对未来也未曾有过什么幻想,想着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就够了。如今来到这个世界里,身边有了你和元元,就当是老天给我的一个家了。所以我想知道,你此时可有想要和我过下去的念头?”霍彦茗认真的问道。
郑素低着头,半晌无语,待霍彦茗等着有些心急想要再一次表明心意的时候,就听郑素低声道:“如是不弃,我愿意……”
“怎么会,怎么会呢?”霍彦茗咧嘴一笑,像个傻子。
郑素抬头看着他,又问:“你真的不在乎我嫁过人?不在乎元元并非你的子嗣?”虽然女子再嫁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情,但也不是所有再嫁女子的子女得到善待。
霍彦茗摆摆手道:“怎么会?说起来我和……”霍彦茗指了指身体,“他同名同姓,长得也挺像,说不定就是另一个世界里的自己,既然都是我又何必去在乎这些事儿?”长相其实并不太像,但是为了能安抚郑素心里的不安,霍彦茗也就这般说了。
郑素听着霍彦茗这言论眨眨眼,“都是自己?那、那你的世界里会不会也有另一个我的存在?”
“应该有吧?不过算算年龄,如果也是一般大的话,你还没有到能够结婚的年龄,现在应该还在上学呢?”郑素同意与自己生活,对霍彦茗这个没谈过恋爱的人来说,就是愿意和他处对象了,即便是两人如今在外人眼里已经是夫妻,还有个娃。
既然可以处对象了,那……我应该能牵手吧?霍彦茗带着些许试探的伸出手勾起了郑素的小拇指。
郑素一愣,秀气的面容立即染上了羞涩。她想收回手,可看霍彦茗傻呵呵的冲着自己笑,便又有些舍不得。
“上学?你说你们那里的女子可以上学这倒是不算太过稀奇,可我这般年龄的女子竟然还不到成亲的年龄?爹娘不着急吗?”郑素佯装无视手指上的温暖,转移话题。
“上学的时候自然不着急,上学的时候找对象还要被骂不专注学业的,可是一旦学业完成,长辈们就恨不得让子女立即成家,好像对象能够从街上抓来一样。”霍彦茗想着自己同学的抱怨,说着。
“你的意思是说,你们那里儿女还能自己找对象?不算私相授受吗?”郑素对长辈着急子女成亲倒也不奇怪。
霍彦茗摇头,“学习期间老、先生和爹娘担心学业所以阻止,但不会因此涉及到私相授受的问题。说起来,我现在还比我在那边的时候年轻了五岁呢!若是那个世界里也有你在,我应该没有任何机会遇上你这样的小姑娘的。”大概除了医患关系……
郑素看着两人勾起来的手指,有些向往道:“有些想要看看你们那里究竟是个什么样呢!”
霍彦茗叹了一声,“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里的女子比着我那个世界的女子所遭受更多的束缚,但是阿素可以放心,我会努力保护你和元元。”
“好!”郑素点了点头。
这天晚上,即便是两人中间隔着两个孩子,但似乎又比平时来的近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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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去于大夫的医馆,毕竟霍彦茗需要多增加问诊经验。而且他手里还有昨天找的那一点点野猪黄,也不知道能够换多少钱。
家里有两个小孩儿,郑素不放心,而霍来兴不放心霍彦茗一个人去镇上,便说要随着一起。霍彦茗想着自己和元元、乐乐一个待遇,失笑之余也只能是同意。
坐着进镇赶集的车子,霍彦茗听着车上那些说着各种闲话,旁人来问安伍一现在如何,霍彦茗含含糊糊的表示安伍一的身体健壮,只要能够多休息及时吃药就能好。
旁人对安伍一分了一百斤肉一阵羡慕,还有人怪强调的问他们昨儿去安家的时候,安家有没有给他们分点儿?
虽然说他们搬到了村尾住着,可他们的动向也不是完全保密的,如今过了农忙,村民闲的不行自然就是说各家的闲话。再加上霍来兴这几天可劲儿的开荒,也有人跑来看,所以他们昨天一早去安家的事情也就传遍了村里。
“我爹不是说了吗?正经亲戚谁还惦记人家用命换来的东西?”霍彦茗回道。
那人干笑两声,“也是!也是!”
“不过我那阿姐和姐夫是个实诚人,到时候就算是他们有心,我们家里也不是那种白占便宜的。就算是亲戚,也得是有礼数。”霍彦茗义正言辞,也免得日后有人抓了把柄胡口乱说。
“就是!就是!阿茗可是读书人呢!那叫、那叫礼尚往来。”
即便是霍彦茗如今没有得功名,但农家对读书人本身就带了几分尊重,所以就算是酸上几句,却也不会太过,毕竟霍彦茗还年轻呢,谁知道日后是个什么造化。
到了镇上,霍来兴像个老母鸡一样,扶着霍彦茗下了车,还给他整了整衣裳。霍彦茗脸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的阻拦道:“爹,无需如此。”
霍来兴上下打量了霍彦茗一番,道:“虽然说之前就去过于大夫的医馆,但是今日你是第一次跟学,得要去拜过祖师爷的,衣装不能太过马虎。”
“虽然不是拜于大夫为师,可拜祖师爷还得送上供品。我们先去买些腊肉和酒。”霍来兴叼着烟袋,往镇上的街市方向走。
如今手里有些银钱了,霍来兴也不会为了酒肉的钱太过心疼,不过还是对霍彦茗只是拜祖师,而不拜师父而剩下一笔束修而高兴。
于大夫的医馆名字叫济仁堂,在镇上也是有些名气的。霍彦茗他们到的时候,医馆中已经有四五个人在等着于大夫看诊。
于大夫见他们来,立即招手让霍彦茗过去。霍来兴接过霍彦茗手里提着的东西,让霍彦茗快点。
霍彦茗到了于大夫身边,就听于大夫开始说着他此时看诊的病人的症状,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又指了指一旁的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