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镇上的柳家请他。”于成说道。
“柳家?”霍彦茗想了想,“那个富户柳家?”
于成点了点头,“这几日师父天天被请去看诊,可对方的病情一直没有起色,也不知道后日能不能回乡了。”
“师兄医术卓绝,即便是对方病症复杂,怎么可能一点起色都没有?”霍彦茗其实一直奇怪凭着于归云的医术怎么会一直留在这个小小的镇上。
“我跟随师父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情况。但是想要细问,师父也只是叹气,并不多说。”于成也是有些苦恼。
“那柳家是何人生病?”霍彦茗突然想到自己拜祖师那日遇到的事情,那柳家不就是那包下酒楼过寿顺便给自己女儿招婿的富户吗?
“是柳家小姐。”
“柳家小姐?是不是前段时间招婿的柳家小姐?”这招婿难道是因为生病才会如此?
“正是。”说到这儿,于成有些犹豫。
霍彦茗不解,“怎么了?”
于成叹了一声,“虽然师父未曾告知,但是柳家的事情镇上也都是传开的。柳小姐这病,也全是那招婿的事情引起。”
于成声音低了低,继续道:“柳家是镇上富户,柳老爷招婿自然是有很多人想要去的。只是谁都没有想到,当日镇上的一个破落户也是去了,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当日竟是对上了柳家出的所有的题。此人是镇上的地痞,以前就曾冲撞过柳小姐的轿撵,柳老爷自然不会同意这样一个人成为女婿。好在柳老爷当时明面上也是说为了过寿添的彩头,所以给了二十两银子,便将那闹着要娶柳小姐的破落户给赶了出去。只是谁都没有想到,那泼皮竟然不死心,夜闯柳小姐的闺阁。柳家人赶过去的时候,柳小姐已经人事不醒。虽然那泼皮被送了官,可柳小姐却是一病不起。”
霍彦茗听完,也只能是一声叹息。遇到这样的事情,不管有没有得逞,生在这个时代定是要背负很大的精神压力。
若是心病,病人的身体没有起色也就不奇怪了。
“不然让那柳小姐去官衙看贼人受刑?”霍彦茗随口道。
于成闻言眨了眨眼,“这个……可行?”
“心病还须心药医,看着罪魁受刑,就算不能完全解决她的心病,可也能让她心里痛快一些。”霍彦茗两手一摊,随口说道。
“人家弱质女流,哪里能见得了官衙行刑?若是见了血被吓到,可就不妙了。”于成摇了摇头,觉得不妥。
兵行险着这样的事情,依着于成的性格是不会做的。
“你说的也没有错,究竟要怎么做,还是要看到病人才能下决定。”刺激疗法的确是需要看人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