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你先休整一下,而且在城里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办。” 轿子终于停下,外面小楼的月洞门上垂着竹帘,像是一处女子的卧房。
鬼车拉开帘子,朝里面探头探脑地瞧,怯怯叫了声主人。李慕月柔声道:“朝食叫人备好了,你用过早膳了吗?”
闻言妹妹终于赏光回头瞧了他一眼,却只一拉眼皮比了个鬼脸,笑嘻嘻地跟着鬼车跑了。
*
外面正是天光大亮,但重重竹帘掩映,把日光遮在了窗楹之外,厢房内并不如何明亮。
壁上的鱼鳞灯里,大概是蜡烛快要烧到了尽头,灯光暗了几分,明明灭灭,映在榻上交迭的人影上。
谢萦伸出手臂圈在他颈后,咬住哥哥的唇,用牙齿轻轻碾着。
接吻的声音很柔和,在这样算不得宽敞的厢房里显得缠绵而暧昧。
在这种时刻,比起视觉,她更喜欢其他感官。专心致志地在哥哥唇上亲了半晌,少女闭上眼睛,用鼻尖贴在他微凉的皮肤上轻轻蹭着,仿佛嗅闻着猎物。
两张十分相似的面容贴在一起,谢萦随手一扯,将哥哥束的带子解开。
也许是因为妖魔天赋的敏锐,或者是某种来自血缘的洞悉,她对兄长身上的变化相当敏感,哪怕她其实没有亲眼看到——只是哥哥的情绪太平静了,仿佛昨夜生的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与那相比,他此刻的心神似乎都集中在别的地方。
妹妹含了一口枣花蜜水,又凑到他唇边,撬开舌关,把那带着浅淡甜味的水渡过来。
一小口水漏了大半,流到他的脖颈和锁骨上,她又凑过去舔,小舌头一寸一寸扫过,到了喉结的位置,又埋头用牙齿轻轻地咬。
李慕月微微仰起下巴,手指抚上妹妹的后颈,一下下抚摸着。
这样的姿势,仿佛少女纤细的脖颈都被他握在了手心里。最脆弱的地方受制于人,但妹妹一贯很享受这样的抚摸,像被母亲叼住后颈皮的小兽。
妹妹穿了件桃黄色的短袄,这是市井百姓的服饰,分别时身上的那些配饰早就不知道丢去了哪里。大概褶裙也才买来不久,她甩掉褶裙的动作相当不熟练,险些被自己绊了一下。
赤脚跳到地板上时,少女白皙的身体像一株挺拔的的柳树。
李慕月把她抱到腿上坐着,却不急着做什么,而是掌心按在她腰间,顺着身体的轮廓下滑,直到把妹妹的小腿握在手里按揉着。
这是前几年留下的习惯。
妖魔的寿命相当漫长,但生命早期的成长却远比人类迅。骨骼快抽条生长的几年,到了夜里,妹妹的小腿有时会间歇性地疼痛,那时他就是这样轻轻给她按摩。
不过她早就已经不满足于被视为小孩子了。
妹妹挺直后背,很紧地贴上来,用乳尖去蹭他的胸膛,显然已经没耐心再做这些浅尝辄止的温存。
少女温热柔软的腿心正挤压在他大腿上,除了极轻微的水声,还有某种暧昧的气味散出来,很纤薄,却让他眼底蒙上了某种沉沉的暗色。
一颗好像还在树梢摇晃的青涩果实,入口时才会现已经绽出了甜腻的汁水,唇齿生香。
耳垂被牙齿轻轻咬住,她软软的耳语声随之喷入耳膜,“就在这儿……哥哥,我们一个月没见了……”
大腿轻轻向上送了送,玩笑似地掂了下妹妹,李慕月一手扶在她的腰间,让她向后仰,平躺在床榻的软枕上。
“躺下来,小萦。”在直起身来之前,他说,“这样你舒服一点……这么长时间没做了,哥哥今天估计要干你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