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那皇帝不會傷他性命。」容叔放開符心的尾巴,「回山里去修煉吧,你的恩已經報完了。」
符心沒說話,只是朝他們甩了甩尾巴,一頭扎進了夜色里。
看著符心離去的背影,石磊看向容叔:「這樣你就滿意了?」
容叔捻了捻自己的鬍子:「你不滿意嗎?我們畢竟是妖,要那麼多情情愛愛的幹什麼?」
那日文相驟然暈倒,他用靈力為他續命,察覺到文川的清醒,所以才會跟石磊說出那些話。
石磊想起,那日容叔都說了些什麼?
「他本是將死之人,他的命由天定,活不過三十。」
「若是符心強行逆天改命將如何?」
「身死道消,灰飛煙滅。」
石磊嘆了口氣。
容叔說:「你在心軟什麼?我們是妖,他們是人,人妖殊途,人死如燈滅,留下來的怎麼度過漫漫餘生?惡人就讓我們當就行。」
石磊只是沉默,他何嘗不懂這個道理,所以才會順著榕樹的話說。
可這樣,真的是為了他們好嗎?
還有玉州,他現在不懂情愛,難道他會一直都不懂嗎?他已經會為了時延剖心頭血,擋劍,真的讓他們成親,又怎麼能保證他不會動真感情呢?
「玉州呢?」
榕樹愣了一下:「玉州不會,他很單純,他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恩情而已。,更何況,玉州只是個人參,符心是狐狸,他本就多情,而玉州,他甚至連情根都沒有。」
石磊便不再說話。
容叔說:「走吧,咱們也該好好修煉了。」
玉州一夜沒睡好,他生氣文川的翻臉不認人,但還是擔心他的身體,自己氣呼呼的。
時延下朝回來,看到他還氣呼呼地坐在床上:「怎麼還不起來?」
玉州撇撇嘴:「文,文川,沒怎麼吧?」
「你不是生他的氣嗎?還關心他身體?」時延笑著說,「朕派了太醫守著,不會有事的。」
「你不是說他是好人?」玉州穿好鞋子,「我以後都不要去他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