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翼露出脑袋,耳尖绯红,想来是有些闷。
夏云鹤摸上他额头,与少年拉开距离,道,“殿下恕罪,是臣失礼。”
谢翼含含糊糊嗯了一声,低头不看她。
环顾四周,夏云鹤现他们二人陷入一片死胡同,往前会撞上盲流,后退,则会退到许行屋子那边。
许行……择日不如撞日,她牵住谢翼的手,正想往许行院子中去,一人猛然拉住她。……
许行……择日不如撞日,她牵住谢翼的手,正想往许行院子中去,一人猛然拉住她。
夏云鹤惊了一跳,回头一瞧,竟是刚才那女子。
此刻,她洗净铅华,巧笑盈盈,小声说道,“你想往那里走,不要命呐,跟我来。”
夏云鹤还未反应过来,这女子就拽着她胳膊往旁边带,她远远望了一眼那屋子,暗暗叹口气,可望不可即,也收了心思,想着跟这位姐姐去躲一躲。
谢翼却不动,恨恨盯着那姑娘。
夏云鹤轻轻捏了捏他掌心,做出无声的口型,“殿下。”
他又红了耳尖,抱紧夏云鹤手臂,用眼神警告。
女子翻了个白眼,没理他。
穿过层层破屋,左拐三次,来到一处萧条小院前。女子从门下青砖摸出一把铜钥匙,肩膀将门一顶,一手握锁头,一手抖着钥匙对锁眼,摸索半天,“咔哒”一声,推开门,门板晃了两下,不是很牢固。
院子不大,有屋舍一间,为女子居所。除外,空空荡荡,再无其他。独东墙一片洁白,毗邻一户院落,屋脊高耸,与周围格格不入。
那是……许行住的地方。
夏云鹤注视此壁,许行与陈海洲关系复杂。自己欲寻许行,又不想被陈海洲察觉。或许,翻过此墙,就能揭晓心中之谜。
女子看她望着墙,以为夏云鹤思君。常言道,思君令人老,她也思君,可惜镜花水月,可望不可即。更别说还有陈海洲那个煞神挡在前面。
瞬间生出些同病相怜的味道,便故意揶揄夏云鹤,“你想翻过去呀?”
夏云鹤被戳破心思,回头,笑了笑,长揖一礼,问道,“不知姐姐如何称呼?”
谢翼神色微变,抬头看向夏云鹤。
女子调笑,摸上她的衣袖,“你问我呀,唤我三娘就好。”
谢翼气呼呼走过来,推开女子,“离先生远点。”
夏云鹤急忙拉住他,微皱眉头,轻声说道,“不可如此。”
三娘哈了一口气,挽上夏云鹤胳膊,哼一声,“我是看在金叶子的面子,平白无故收人钱财良心不安。再说,也是图你——先生,你只是顺带的。”
“你!”少年像一只炸毛的小狮子,恶呼呼地就要去打三娘。
夏云鹤急忙挣脱开三娘手臂,按住谢翼。
忽然外间传来砰砰敲门声。
三人齐齐一愣,三娘皱起眉头,正想前去开门,反被夏云鹤一把拽住。她对谢翼使了个眼色,指了一下隔墙处。
谢翼心领神会,几步蓄力翻上墙头,落到许行院中。
听得墙那面出问询,“你是谁?怎么……”便再无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