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一翻,带鞘的狭刀,顶在了冯行偃胸口上。
笑嘻嘻的说道:“冯小子,回头请我喝酒可别忘了!
看你那点出息,什么打遍京都无敌手,没我帮忙,连个大门都进不去。”
冯行偃被狭刀顶在胸口寸步难进,气得鼓着腮帮子,呼呼喘着粗气。
“不是我说你,挺聪明个人,咋就一时明白一时糊涂?”燕俱罗一脸的真诚,“多等一时,元府里就多一时的准备,难道我帮你还帮错了不成?
这就对了,生什么气呀!”
瞧着冯行偃眨巴着眼,真被他绕糊涂了,他收起狭刀夹回腋下,俯下身,低声道:“我了了一眼,都是些破烂旧家具,凑合还能用。
但是。。。。。。哎!你对小石头这个朋友不实诚呀!”
边说还边轻蔑的摇着头。
“我怎么不实诚了?”冯行偃翻着眼。
“你看看,你找了多少帮手,十几二十多个,拉着几车别人用过的破旧家具,送到了了地方,卸了车正好也到了饭口,小石头能不招待你们吃顿饭?
知道如今什么最贵吗?
对,是吃食。
啧啧!啧!瞅瞅那几个胖娘们,还有半大小子,都是喂不饱的吃货。
你弄些破家具送去,是帮了朋友吗?
你是要把朋友给吃穷了呀!”
冯行偃挠着脸,皱着眉,“这。。。。。这。。。。。。。这可咋办呀。”
“既然知道如今吃食最紧缺,你还顺带手的,嗯!啊,啊!”燕俱罗耐心的启冯行偃。“给小石头送去些。”
“车都装满了!”冯行偃为难的皱起了眉。
“冯小子,你这就是太看不起人了!
这可是世袭罔替的国公府邸,府里还会少了七八辆大车?”见冯行偃扭头就要折回元府,燕俱罗伸手按着他的肩头,慢慢把他掰向南面,冲隔壁西门府努着嘴。
“你今天是帮朋友讨公道。
昨天有人吃了你朋友的粥,没付钱不说,还和随从把你朋友的铺子给祸祸了个稀巴烂。
这笔账,是不是也要帮朋友讨回来?”
追着冯行偃过来的高晋,听得头皮麻,一个劲抽着冷气。
“还有西门翰的事呢!小姑父,可不能饶了他!”小老虎独孤霖兴奋过了头,都有些癫狂了,舞着门闩,嗷嗷叫着,已经抢先冲向了隔壁。
恰好西门府里有人出来看热闹,侧门开着,被独孤五虎一拥而入。
凄惨的叫声在元府刚消失,又在相邻的西门府响起来。
冯老天官的八抬大轿在前,大司马的车驾在后,在惨嚎声里,不急不徐的行走在福禄街。
朱红色的轿子和马车后面,身着朝服的官员们,6续登车上轿,跟随在后,出了福禄街,拐向西面的皇城。
不知不觉中,今天的早朝,在文武官员心里,已经提前有了个不同寻常的概念。
有些一直被默守的规矩,即将被打破。
起点,就在今日的朝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