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会输给你!笑话。”
“要不咱俩比赛带点彩头,我输了把家传宝刀给你,你输了把马留下。”
冯行偃不加思索,冲口答道:“行!”
阿信双眼贼兮兮眨个不停,一个劲拿话挤兑着冯行偃,“阿信的信,可是言而有信的信,吐口唾沫也能砸出个坑。你说出的话能算数吗?输不起的怂包是蹲着尿的。。。。。。。”
“哈哈,哈!”王小石忽然冷笑着,抬手指向阿信,厉声道:“大砖头,给我把这腌臜货抓住。”
隔着五六步的距离,大砖头一步就到了阿信身前,长臂探出,蒲扇大的巨掌一笼,将刚窜跳着要逃的阿信抓在手里。
就连反应迟钝的冯行偃都感觉到,小石头语气里的严厉认真,“玩弄心机算计朋友都是卑鄙小人!你再敢跟大桃子耍弄心机,绝饶不了你。”
“那你还不是算计走了我的宅院和十亩地。”阿信嘴里含混的咕哝着。
王小石猛地扬起眉,问道:“你说什么?”
阿信梗着脖子,毫不示弱的大声说道:“我说,某个人巧舌如簧,骗走了我的宅院和十亩地。”
王小石向大砖头挥挥手:“让这混账玩意滚远!”再不愿看阿信一眼,似乎看到阿信会脏了眼睛。
有说有笑的一大群人,陡然沉默了,都随着王小石走远了,只有叶惊天留了下来,陪着被大砖头丢在路边的阿信。
片刻后,石掌案背负着手,施施然走了过来,瞪了阿信一眼,沉着脸,说道:“你这外乡小子还是赶快回家去吧!好赖人不分,把人都得罪完了,别死在了外面,没人刨坑埋你,也没个帮忙往家里送信的。”
“我说错了吗!?”阿信涨红着脸,气恼的嚷道:“你明明亲眼看着他小嘴吧嗒吧嗒,就把我的宅院和十亩地骗走了,还要帮着他说话!是要合起伙欺负我这个外乡人吗?”
昨夜回了家,三个少年人加上了个老高福,老少四个人扯起闲话,热闹了许多;聊着聊着就聊到了用一座宅院加十亩地顶俩人一年饭钱。
高福本是北府大将军的贴身亲卫,要比县衙小吏的石掌案更早知道这场延绵多年的战乱已经结束。
自然大大的笑话了两个傻小子一通,明白告诉他们,只要多等几日,战乱结束的消息传开了,这个交易可就是上百倍的差额。十亩良田加一座二进宅院的价值,不说够俩人好吃懒做一辈子,吃香喝辣五年绝对够了。
阿信嘴里说着,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颗钉,请托人才商量定了的事,吃亏了也不能反悔,不然还不成了蹲着尿的娘们儿。
其实,他心里已经堵了块石头。
石掌案瞧着犯起了狗脾气的阿信,轻蔑地说道:“是,石某昨日从头到尾全都看见了,一个傻子和个蠢货,被小王公子逗着玩。”
“你!”
叶惊天连忙拉住红了眼,要和石掌案动手动脚的阿信。
阿信恍然大悟,瞪着石掌案,鄙夷的说道:“就说嘛,无缘无故的送你家刚烹制好的肉食。真还就是吃人家的嘴短呀!成事后的好处,不会只是一小盆羊肉吧?”
小叶也疑惑的看向石掌案。
石掌案气得须乱颤,手指哆哆嗦嗦,来回指着他俩,“你们这一对憨货呀!
我问你们,是小王公子找你们要饭钱了吗?还是他逼着你们,用宅子田地顶饭钱了?又或者昨天离开北城楼以后,王公子催着你们去县衙早早把地契房契过户了?
两个没脑子的憨货,还凑在一起瞎琢磨!
人家不过在逗你们玩,是你们当了真。
当真了也行呀!是男人大丈夫,说出的话你认了呀!去拿着房契地契,把宅子田地过户给小王公子。
你们试试,追着往外送,看看人家小王公子要你的破宅子吗?
一对瓜怂,枉做小人,比猪还蠢!”
骂痛快了,黑着脸一甩袖子,丢下傻愣住的俩少年,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