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江找过去,打碎了他的金身,龙虎山天师们藏在暗处,要找不出他的魂身,拘拿下,交给咱家。一直找不到。
没想到,竟躲到了汉阳县。”
黑衣老者放下手里的碗,仰头望着压下的紫雷,一边叹气,一边拉着袍襟,将黑衣扯着甩出。
凭空生出黑色的风旋,兜着紫雷,托起了数丈。
“轰、轰、轰轰。”黑色的风旋一阵颤动,终于拦挡住了紫雷。
“得饶人处且饶人!
无缺,何必非要赶尽杀绝呢!?你我彼此彼此,知根知底,这些手段无非是损耗金身,杀不死你我。”黑衣老者以一柄铁杵,硬接了老乔一刀,合身用肩头猛撞铁盾,顶开老乔,铁杵迎风显化出十丈,横扫而出,拦下齐刷刷拍击而来的梧桐树冠。
无缺一手负后,扬起的手,五指弹动不休,笑嘻嘻的说道:“不赶尽杀绝不行呀!
小小姐什么都查出来了。
南梁国顺洵十一年,四月十一日,正午,在太湖边弄出异象的就是你。
是你以法相自虚空出手,释放‘大黑天’遮蔽天机。
暗算小姐有你一份。
不杀了你怎么可能!?”
黑衣老者一面躲避金甲神将的攻击,一面说道:“用‘大黑天’遮蔽天机的确实是我,然而我并没有出手,反而受了很重的剑伤。
要不然,两年前的那晚,也不会被乔老儿迫走。”
他已经从最初的慌乱中镇静下来。梧桐老祖宗和西岳神君都是善守不善攻,而无缺如果不调出法相,杀力很有限;至于小城法阵显化的金甲神将,大而不强,就就是个唬人的玩意。
打,是打不过,但要脱身,却不难。
窦望走出铺子,手掐法诀,遥指黑衣老者:“刺杀了我家的小姐,又来刺杀我家小少爷。
任你是人间帝王耗损帝德敕封的神君,也必须死!”
黑衣老者嗤笑道:“杀我!?就凭你们几个,呵呵呵!实话告诉你们,哪怕萧柘一统天下,以帝德重新敕封神明,老子也早自投六道轮,转世重生了。
逼急了老子,老子调出法相,对南下的大军放手大杀,天下一统,你们做梦去吧!”
窦望一脸轻蔑,掐诀的手向前点出,金甲神将随之拔剑急斩黑袍老者,老乔挺刀再次冲出,天空中紫雷滚滚砸落。
无缺语气促狭,道:“逼急了没有,不够的话,我把白老大招呼来。快调出法相呀!好象不止你有法相可调出吧!?”
嘴里说话,手里不停,拇指下压,使出最强的一指‘杀神’。
井口粗的紫芒,滋滋作响,冲刷着黑衣老者以黑袍化出的黑色风旋,风旋眼可见的离散缩小。
黑衣老者神魂忽然感觉到东方弥漫起炽烈杀意,以乎想象的度迫来。
心头悸动。
扬手扯着黑色旋风,猛然一挥。
墨色瞬息间铺满了天地,只有东方的天空,被振翅飞行的朱雀,紫金光华映红。
“逃了!”窦望扬手急点。金甲神将朝天挥剑,将墨色割裂,墨色之上的青色天空里一点黑影笔直的冲向高空。
“逃不了。”无缺化做紫电,紧追向黑影。
急飞中的真真恼怒的折转方向,冲天而去,在进入虚境前,追上了黑影,流火的翅膀重重的拍在黑影背上。
熊熊赤焰裹着黑影,横着飘飞出很远,黑影才勉强稳住身形,望见朱雀紧追上来,拼命化作一道黑光,掠入了虚境。
刚要召来法相,“干你娘的!”无缺粗鄙的骂声在神魂中炸响。
数千丈的北城隍法相悬立在虚空中,面相如怒目金刚,曲指弹出一道小山大的紫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