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惧果,圣人畏因。
修行仙道者名声不显,就在于他们追求长生久视,最看重因果,远离了尘世纷争。”
慕容林突然问道:“您知道燕俱罗先生是否出自玄门,达到了什么境界?”
蒋新青似乎想到了某件使人欣喜的事情,抿着薄薄的唇,嘴角向上勾起。
片刻后唇间吐出了两个字,“琉璃无垢。”
“琉璃无垢?”慕容林欲要追问,老牢头却自己讲了起来:“今日之前,我也并不清楚燕先生到底达到了何种境界。
在地牢甬道,还有地牢出口,燕先生顶着薛岳自爆金丹形成的气浪,两次救了你我。
事后你我是何种凄惨模样,你最清楚不过。
可你注意到燕先生了吗?衣不沾尘,身不染垢。
只有一种解释,燕先生已经修炼出了‘无垢’之身。”
“哦!哦?”慕容林的两声‘哦’第一个是感叹,第二个则是惊疑。
“以您方才所言,金刚境大圆满多是修习佛门功法有成。”
“没错,燕先生应该是修习了佛门无上功法。
自燕先生入西魏,这么多年来,可曾听闻先生伤过人性命吗?没有!
方才燕先生先入地牢救出你我,挥刀斩地牢门楼堵塞甬道,一柄三尺狭刀竟幻化成两丈多长的巨刃。
觉地牢有炸裂的征兆,一刀斩出,牢房上堆积的五尺厚坚硬岩石,也被斩出一尺见方的窟窿。
以我所知,唯有佛门龙象般若,能有此威力。”
慕容林思索片刻,皱眉问道:“您说薛岳体内结了金丹,但以我所知,结出内外金丹,是修行道法有成。”
老牢头往嘴里丢了颗五香豆,边嚼着,边说道:“修行武道,经脉窍穴里流动的是内息,求的是体魄坚韧,而修炼道法,温养的是真元,追求的是踏碎虚空,白日飞升。
武者内息再如何深厚,也绝无可能布满一座地牢。只有自爆金丹,才有如此威力。
薛岳藏身在西门氏,经常独自进入南山之中,我们都以为他是悄悄潜出了西魏,恢复武道境界。
没想到,他潜出西魏的目的是修行道法。今天才会被他给算计了。
薛岳确是个天才,以武入道,竟能短短数年时间就结出了内丹。
幸而受伤在前,不然今日你我绝难保住性命。”
慕容林越听越觉得玄奇,“难道真有仙佛存在?”
老人向前扬着下颏,神色有些骄傲,反问道:“八爷祖上来自大草原,总不会没听说过‘鸟语花香’和‘金玉遍地’吧?”
慕容林顿时惊骇出声:“啊!”
草原人谁能不知道,那道割裂大草原,风吹黄沙露出累累如玉白骨的八千里大漠;还有阴山下的万里大草原,曾经在长达两百年的时间里,人烟绝迹,也不见一只牛羊野兽,唯有遍地野花,飞鸟鸣叫。
“那些传说都是真的!仙人降临,挥手间便。。。。。”慕容林说到一半,就大力甩着头,似乎要把某个念头从头脑里给甩出去。
蒋新青起身向西边看去,“火熄了,甬道也被打通,咱们也该下去看看了。”
转过身笑道:“数百年前的传说了,咱家一辈子就守着大牢,也没去关外亲眼见识过,人云皆云罢了!
将军若是担心的薛岳有同党报复,某家倒是可以拍胸脯保证,这等天怒人怨,人神共愤的贼子,绝对不会有人为他的死来寻仇。”
说罢,就抬步往外走。
“蒋头,您还没讲讲第一次是如何擒下薛岳呢!”慕容林跳起来,紧追着而去。
老牢头惦记着薛岳临死时单独跟他交待的话,脚步匆匆。被慕容林缠的急了,忽然蹦出一句话来:
“西魏国有城隍庙、水神庙、山神庙等各种神庙,为什么没有道观、寺庙?”
慕容林愣了愣神,反问道。“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