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心意我领了,事可不能依着您刚说的做啊。
承蒙叔伯们看的起,山高水长容后再报,感激的话就不说了。
要不,我给您几位叔伯磕一个!”
“爹,您,,,,,,,阿信,你这是?”冯瑟瑟和苏酥牵着手跨进门,正好赶上阿信扑通跪地,使劲把脑袋往青石地上砸。
阿信闻声抬头,仰着磕得红彤彤的脑门,说道:“桃子姐,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呢?”
“爹!”冯瑟瑟摇着她爹的手,一时顾不上回答阿信的问话。
苏焕一脸苦笑:“瑟瑟,不关你爹的事,怪你苏伯伯了。哎,我也不过是想给阿信搞个体面的身份,说给他弄个将军当当。”
苏酥看着阿信,恍然大悟道:“原来他是在感谢您呢!”
高晋忽然对苏家父女生出股厌恶,斜乜了苏酥挑着尖尖的下颌的小脸一眼。弯腰伸手托在阿信腋下,用力将阿信扶了起来。
语气清冷的说道:“苏大人。二位冯大人,您们来找家父是有正事相商吧?
走,阿信,我带你去冲个澡。”
高松面含笑容,故意忽视儿子情绪的变化,肃手请苏焕三人往外走,扭头说道:“高晋,你陪着阿信,我去忙自己的事了。我刚刚给你讨要了个差使,你明天一早去吏部领告身。”
等高晋回过神,想到问问去吏部领什么告身,高松等人已经走远了。
苏酥隔着冯瑟瑟,歪着头看向高晋,说道:“你不知道吗?你爹没跟你说呀!
方才呀,你爹帮你讨要了个差事,汉阳县县丞。
你别嫌小,我爹抹下面子,生抢,才帮我哥抢了个汉阳县主薄,你这县丞还是我哥的上司呢。”
“这是怎么回事?”跟汉阳县扯上了关系,高晋立马来了精神。
“京都离着汉阳县不远,这天气差的可太远了。闷热闷热的,好不容易出身汗,又黏在身上,象糊了一身浆糊。”阿信用手在脸上一搓,就是一手的灰条子。
“高晋,桃子姐,你们说话,我自己先去洗个澡。”
“我叫人领你去。高福,高福。你带阿信先去洗澡。”
阿信老远看见瘸腿老卒,笑着跑了过去。一老一少有说有笑的去了浴室。
苏酥眼角看着阿信离去的方向,低声问道:“他,真的不肯接受我爹的举荐?”
“对,我朋友不愿从军,更不想当官!”高晋说话直楞楞。
冯瑟瑟夹在两人中间,浅笑着,轻声说道:“你陪行偃去汉阳县,也到了晚饭的时候。
爷爷和大柱国他们嫌屋里闷热,就在园子用饭,把我们几个晚辈也都叫去园子里陪着。
他们吃饭的时候喝了些酒,瞧着聊的挺开心。
后来,还把我爹,二叔,还有苏酥兄妹也都叫了去。
再后来,他们先是聊到各州各府存粮情况,不知怎的就聊到了吏部。大柱国挺激动,要是没我爷爷拦着,御史中丞,吏部郎中们肯定都会被叫去训话。
也不知我爷爷和大柱国说了些什么,大柱国就不生气了,先是嚷,他已经许了诺了,汉阳县尉他先占了,剩下三个他就不管了。
我听见提到汉阳县,忙竖着耳朵听。
这才知道,他们是把汉阳县衙的官员全罢免掉,在争那几个八九品的小官。
恰巧你爹在衙门办完公事赶过来,问清了缘由,撸起袖子就嚷嚷,要是少了你一份,这事谁也别想!”
高晋觉得好玩,指着自己:“我,八品上县丞,苏酥他哥,八品下主薄,行偃呢?知县,不可能!他干不了。就只能是县尉了,呵呵,最小流品官,九品县尉!知县被谁抢到了?”
“不知道,是慕容夫人要走了知县。另外,县尉也不是行偃,而是大柱国属意的某个人。”
“哦!谁有资格当这个县令呢!?”高晋皱着眉头。
苏酥心急的催问道:“你也想不出来吗?”
琢磨事情的高晋,也忘了对苏酥的厌恶,砸吧砸吧嘴,苦笑着摇着头。
“县尉会是谁,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