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吧!赵家血脉竟是龙虎山数十代人孜孜不倦,满世界镇压的妖族。呵呵呵。。。。。。。。。。”
青衣道士刹那间道心震动。
巳时中,高松离开两仪殿,忍着双腿的不适,快步走向尚书省。
出乎他意料,原以为虚应场面的面君奏对,拖拖沓沓竟耗费了一个多时辰。早知是这样,就该先去找苏焕。
“高尚书,仆射大人有客,您稍,,,,,”
高松虎目怒睁,手臂一震,推开拦路的都事,跨进了仆射办公的独院。
听见从闭着门的官廨传出的咆哮声,高松饶有兴趣的停下了脚步,问追在身后的都事:“谁呀!够狂的。”
都事苦笑答道:“是骆中丞。”
高松脸上堆着笑,微眯的眼里藏着森森杀意,“骆疯狗狂吠了多久了?”
“有一刻功夫。”
高松解下佩刀,连刀带鞘兜头砸过去,将都事砸翻在地。
厉声训斥道:“废物,饭桶!
仆射大人统御六部,有多少国家大事在等着他处理?身为属撩,坐视仆射大人让只疯狗缠着,而无所行为,要你等有何用!”
都事抱着头,委屈得不知该说什么。
高松环视闻声从各自公房里向外探头的仆射僚属,冷声道:“骆疯狗打着秉公无私的旗号,你们就不敢得罪他了?为了取悦于他,就敢装聋作哑,玩忽职守!
哼哼!你等却不知,如今的尚书省已不是以往的尚书省,高某今日所为实则是救了你等,若然还不知惊醒,振奋精神,张目尚书省威严;哼哼!那人的刀,可只会砍脑袋,从不管是谁的!”
高松丢下一脸惶恐的众人,冲仆射官房厉声大喝道:“骆疯狗,尚书省乃国之中枢,不是让你这只狗疯的地方。
高某数五个数,滚出仆射大人的官房,不然就留下狗头!”
“一,二,,,,,”
“哗啦!”高松还没数到三,关着的门便敞开了。苏焕被人在后面攥着双臂挡在身前,推了出来。
高松抱刀在手,躬身问道:“仆射大人,是否被宵小挟持?有本将在此,必不让恶徒得逞!”
说着话已抽刀出鞘。
“高将军,误会,误会。。。。。。”,攥着苏焕手臂的手,忽的消失,在他肩后露出张黑瘦的脸。
骆正怼天怼地怼陛下,怼完满朝文官,接着怼六镇军头大老,怼的豪迈,怼的洒脱,怼出不畏强权,秉公无私的大好名声。
在骆正一往无前怼人的路途上,只有两个人,曾逼得他闭紧了嘴,避之不及。
以往的事实已经验证了,高松敢杀他,而且是说杀就杀,杀了也白杀。
他对高松的惧怕,是因为高松对他抱有成见,也一直在找机会砍了他的脑袋。
招惹上高松,正是骆正在怼人的路上一路狂飙,张嘴四顾心茫然,高手寂寞的时候。
当北府士绅将县衙官吏勾结,侵占祖坟的诉状递进御史台,立刻点燃了骆正熊熊斗志。
风风火火直奔北府,到了县里,直接就将诉状点名的官吏锁拿收监。
北镇抚将军府得知,第一时间便了份公文,详细解释了士绅讼官的是非曲直。公文被骆正当场看也不看就撕碎了,摔在送书人脸上。
在他看来,刚收押了县里的官吏,将军府就有所动作,这件案子不用查,绝对是典型的官官相护,鱼肉乡民。
当天北镇抚将军府便又派来了人,不过是这次来的不是书吏,而是一团全副武装的军人。
带队的校尉没带行文,就捎来了英武将军高松很简洁的一句活,就俩字;“滚蛋!”
骆正哪受得了这种侮辱!
自是要回怼过去,还要引用律条,言之凿凿,大怼特怼。
可惜镇抚将军府派出的校尉,根本就不搭理他,由着他自说自话,只在临走时,撂下一句话,明日日出还没滚出北府辖境,他们这一行人。就不用想着看到明日的太阳了。
被激得要狂了的骆正,是被同僚捆绑了四肢,丢在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