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出来了,你在朝我炫耀。”
“一点点嘛,不许骂我。”
尾音扬起来像撒娇似的,聂郁略微怔了一下,而后失笑:“不敢。”
“你怎么不敢都说起来了,”宁昭同轻笑,摆了摆手起身,迎上终于回来的迟源,“辛苦你了迟大夫。”
“辛苦啥啊辛苦,也别管我叫迟大夫了,我叫迟源,源头的源,宁姐你叫名字就行,”迟源已经稳定好情绪了,指了指地上示意她坐下,“在背上吗?我给您看看。”
傅东君一愣:“啥啊,你受伤了?”
宁昭同扶着傅东君坐下来:“对,可能晒伤了,火辣辣的疼。”
迟源看了一下:“是晒伤,不算严重,破皮那一块儿抹点药就行了,其他地方得冷敷一下。能用一下他们冰箱吗?”
傅东君起身:“我去问一下诗蒂娜。”
“冷敷啊,不是冰敷,冰块儿不行的。”
“知道了。”
傅东君走远,迟源占据了他的位置,切了块水果给她:“宁姐尝尝,咱们好不容易能逃脱老鬼的毒手,得吃个够本儿。”
宁昭同接过道谢,忍不住笑:“还没谢谢你的生日礼物。”
“说什么谢,宁姐你又没收,”迟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是不是还挺突然的,我后来想着也不太好,你都不认识我。”
“我怎么会不认识你,我只是对不上名字,”她吃完水果,擦了一下手,“现在认识了,队伍的定海神针,救我狗命的迟源大夫。”
几人一下子都笑得厉害,迟源哎了两声:“宁姐你也太会说话了。”
吴璘探头问道:“什么救命啊?”
正巧没穿裤子,宁昭同给他展示了一下腿上的弹孔:“下肢动脉被子弹磨破了,要不是迟大夫,我都没机会认识您。”
聂郁神色稍稍一暗。
吴璘惊讶:“那是真惊险啊,什么情况啊?”
几人都笑而不语,吴璘会意:“我不问我不问。”
迟源突然意识到什么:“哎,不对,聂哥,老喻呢?”
宁昭同调侃他:“不是室友吗,现在才想起来啊?”
聂郁疑惑,看她:“你知道?”
“我不知道,”宁昭同笑,“但我跟他又不是室友。”
“……”
这话是不是味道不太对?
聂郁认真解释:“给他安排了任务。”
几人哦了一声,不问了。
宁昭同转了话题:“中午吃什么?” “应该是海鲜,”迟源搭话,看起来略有期待,“刚路上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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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的晒伤不严重,冷敷了一会儿就没什么感觉了。
换了条宽松的露背碎花裙子,把头挽起来,宁昭同跟着傅东君下了楼。
午餐摆在了院子里,树荫筛掉了大部分的阳光,满地影动,颇有些韵致。一群人都招呼她,诗蒂娜迎上来探问了一句,她笑说没事,摆着手走到了吴璘身边。
喻蓝江已经回来了,看上去饿得够呛,抬头来看她的时候嘴里还咬着一块面包。宁昭同抬了一下眉毛,好心递了一杯饮料过来:“桌上摆了那么多好菜,不尝一尝啊?”
傅东君忍着笑:“别给他伤口撒盐了,他海鲜过敏。”
“哦,那好亏啊,”吴璘头也不抬地评价,认真地对付着盘里的螃蟹,“好不容易逃掉体能拉练,还不能吃顿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