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自嘲一笑:“很俗对不对?但你不要记在心上,以为我在逼迫你什么,因为……”
苏冷话都快说不清了,眼睛居然还有骨碌碌转了几个来回,再次踮脚,这次凑近的是那两瓣凉薄如斯的唇。
季见予有点走神,开始心惊且震撼,南大不也是重点大学吗,她身边都是什么艳俗无脑的人种?
以至于那张精致美丽的脸在瞳孔里一点点放大时,他完全没设防,直到那句“我宁愿和老男人办婚礼也不愿意和你”入耳,他眼中腾起一道杀意,突然抬手插入她后脑死死固定,偏头又汹又狠撬开她的嘴唇,很快就品尝到一丝血腥味。
苏冷难受哼了一声,很快所有挣扎都消失。她被季见予提放到餐桌上,吻来得穷凶恶极。
他一味掠夺。
苏冷梗着微弱的一口气胡搅蛮缠般回应他,但力量比起他全是恨意和占有欲望的吻,微不足道。
以至于纠缠很久,季见予才反应过来她也一直在吻他。
短暂惊愕后,季见予微微退出来一些,眼神、语气都格外冷清,唯独嗓音还是染有欲望的,“苏冷,你真的喝醉了。”
他满心讥嘲,感受到她“动情”明显,是女人饥渴的种种表现。他对她,不过也就是一个可以满足身心的施与者。
不是他,也可以是任何一个男人。只不过他是她法律意义上的丈夫,他欲望不小,没有性。爱会死,所以也给了她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想起刚才那句话,季见予突觉厌烦,一点都吝啬给她。
宁愿自己被一身欲火焚烧。
苏冷朦胧睁眼,喘着气,茫然看向他。
季见予似笑非笑的替她把毛衣拉下来,“你去找老男人呀,只不过老男人可能满足不了年轻的季太太。”
这句话,太多余,季见予说出来也不觉得痛快,内心更加空虚,什么都无处泄。
苏冷不放开缠在他腰上的腿,上下蹭了蹭,“你真小心眼,他们只能用手,怎么比得了你不是吗?可惜,比我年轻漂亮的姑娘比比皆是,”说到这里,苏冷忿忿踢了他一脚,语气委屈扯着嗓子喊:“你能身体力行,我就过过嘴瘾都不行吗!”
说完,她呜呜哭了出来,伤心欲绝。
季见予深深皱眉,太阳穴跳痛不止,觉得她不正常,可说出口还是缓了一度:“你真的喝醉了。” “我就是喝醉了,我还不能喝醉吗,你为什么这么霸道,我喝醉也要凶我,你喝醉得还少吗,还到你妈那里告状你喝醉了我不照顾你!”
苏冷完全哭得像个小孩,哭嗝不断,季见予身子麻任她尽情宣泄,最后什么也没说,把人打横抱起走去卧室。
苏冷窝在他胸前,不放手,声音沙哑:“我不睡床,我要去阳台看星星。”
季见予低头看她好久,最终把人如愿抱去阳台,外面摆有一张藤曼椅,他先把苏冷放下,然后回房间翻出两条厚毛毯,把软绵绵的身体像蚕蛹一样裹得严严实实。
要走时,苏冷不知道哪里来的脑力和力气挣出一只小手,勾住了他的拇指。
“你要不也吹风醒醒酒?我邀请你。”
季见予心脏跳得格外缓,刚才和她一番争斗,他几乎快感受不到自己的生命征。此刻,在雾气很重但又格外清朗的暗云之下,冷风过境,他的体温开始回升、呼吸趋于平顺。
他长手长脚,一坐上来藤曼椅吱呀两声,苏冷又嫌他重。季见予漫不经心哼笑着,把她身上的毯子重新打开,围裹着两人,语意深长地重复:“是你邀请我的,季太太。”
结婚后,他总是阴阳怪气这样称呼她,再没喊过“苏小姐”、“苏同学”。
“好冷……”
两人在仅有空间里几乎毫无缝隙地紧贴,季见予伸手揽住她肩,懒散勾了勾嘴角,不理会她的作。
苏冷作到底,顺势靠倒在他暖烘烘的怀里。
今晚没有星星,一颗也无。
雪也停了,宇宙孤寂得有种苍老古远的神秘感。
“我妈找过你了是不是?”
“嗯,就庄园最后一天,你们男的去钓鱼,她说我对你关心不够,你喝醉我不管,被拍我也无动于衷,好像对我很失望。怎么感觉,她是觉得我能管住你才让你娶我的?”
季见予懒懒一笑,“不然呢,你觉得自己足够优秀,她这么挑剔一个人都看得上?”
“我好像也没这么差吧。不对,你别给我扯开话题,她把我当你保姆和助理吗,不仅要照顾你起居还要帮你公关。不过,要是她付给我钱我勉为其难。”
“那意味着我可以要求你做这些事?”季见予意味深长挑了挑眼尾,低头找她的眼睛,苏冷哈了团白气,自己跟自己玩,好像根本没认真投入这场无从可究的谈话。
“你需要吗?要我给你泡蜂蜜水解酒,还是因为你那些花边新闻伤心死,自己哭过以后还要装出正宫应该有的底气和架势找到狗仔给你收拾烂摊子,也顺便给自己挽尊。”
季见予始终看不清她眼睛,伸手拨开她额前碎,全都给捋到耳后,揶揄道:“这么老道?”
“豪门阔太不都是这样,我电视剧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