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死寂。
扶苏脸色变了又变。
最终叹息一声,没有再开口。
他无力辩驳。
嵇恒说的或许是对的,他能保证自己不提价,但能保证其他人不提价?能保证始皇不提价?
做不到!
甚至他自己都不一定能做住。
胡亥看了看四周,疑惑口道:“按你所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当如何是好?”
嵇恒看了眼胡亥,沉声道:“管仲提出的盐铁专营,的确能大肆牟利,但一旦管理失控,就会变成抢民之利,于国于民都谈不上是好事,因而朝廷专卖是断然不行的。”
“商人就是用来贩售商品的。”
“朝廷不能越俎代庖!”
“不然在高度集权之下,稍微失控就会造成灾难。”
“继续用商人,那跟现在的有什么区别?”胡亥一脸不解。
嵇恒道:
“区别自然有。”
“朝廷专卖盐铁不适合,但专营山海资源却可行。”
“简而言之。”
“官产,官收,商运,商贩!”
“朝廷完全控制盐铁资源,但不负责贩售,只专注于收税。”
扶苏蹙眉,疑惑道:“这跟商人生产贩售,并没太多区别,朝廷还需多投入了人力物力,朝廷眼下没余力去产盐产铁。”
扶苏满眼质疑。
嵇恒缓缓躺在躺椅上,并未立即回答,而是问道:“扶苏,在你看来,国家对民众的意义在哪里?”
闻言。
扶苏眉头一皱。
他过去从未思考过这问题。
嵇恒突然的一问,真将他给问住了。
“国家对民众的意义?”扶苏低垂着头,皱眉深思着。
良久。
他才试探的答道:“稳定安宁?”
嵇恒摇头。
“公平公正?”扶苏又道。
嵇恒继续摇头。
在接二连三被否定后,扶苏干脆没有再答,苦笑道:“我不知道。”
“敢问在先生眼中,国家对民众有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