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覺得淵荷會幫七時?」溫宛起初沒有仔細想過這個問題,直到那日在淵荷府邸看到蘇玄璟方才恍然,他們都是政客!
蕭堯皺眉,片刻亦有所悟,「淵荷居士不會幫七時……」
若非如此,他便不會在淵荷要求他爭取溫宛的時候,沒敢說出七時的名字。
「現在怎麼辦?」蕭堯眼中透著絕望,他自覺無路可走。
「如果你想救七時,我能幫你。」
見蕭堯眼中復染光彩,溫宛又道,「前提是你要替七時出頭,給她伸冤。」
一瞬間,蕭堯眼中光芒驟然消失。
溫宛,失望。
「三皇子不願意?」
蕭堯噎喉,「母妃不會讓我出去。」
面對膽小懦弱如蕭堯,溫宛冷笑,「那就讓七時自生自滅好了,害得太子與三皇子你險些失和這女人本也該死,就是不知道是怎麼個死法。」
「她是無辜的!」蕭堯猛然抬頭,怒聲反駁。
「她是無辜的,可是因為你的喜歡,她必須死!」溫宛神色嘲諷,字字如冰,「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蕭堯不想七時死,這個願望比他任何時候的任何願望都要強烈。
溫宛也不妨將自己的計劃告訴蕭堯,靖坊殺人案初時因申虎娘舅到刑部衙門報案,七時被抓進地牢成為嫌犯。
若非市井流言,這件案子當在刑部結案。
可現在因為流言的關係,大理寺將七時押入天牢待審,距離提審還有兩日,如果沒有人給七時作主,七時必死無疑。
「七時怎麼會在天牢?」蕭堯震驚不已。
「那一日,蘇玄璟入了淵荷的府邸,三皇子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溫宛不答反問,卻也沒有讓蕭堯回答,「孔威將軍與刑部尚書是什麼關係不需要我說,蘇玄璟與刑部仵作私交深厚,如果七時在地牢,如果案子仍在刑部,你覺得七時還有什麼希望?」
蕭堯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猶豫片刻,「你想叫我怎麼做?」
「兩日之後溫宛希望三皇子能出現在大理寺外敲響法鼓,提請反訴,將七時從嫌犯變成苦主。」
面對溫宛的請求,蕭堯緊握著拳頭,沒有說話。
時間過了很久,溫宛平靜看向蕭堯,清了清嗓子,「三皇子不必為難,你若不敢,我來。」
「溫縣主?」蕭堯眼中透著期待。
「可如果三皇子不出面,七時即便贏得官司,也保不住命!」
見蕭堯疑惑,溫宛便與他多說幾句,「剛剛本縣主與姑姑進去的時候聽到德妃辱罵七時是賤種,可見德妃有多恨七時敗了三皇子的名聲,哪怕七時贏了官司能從大理寺活著走出來,她能逃得過德妃的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