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碩不是一個人來的,身邊兩個也都是智者,但無人搭話。
之前袁碩誆他們出來走走,誰料想就走到這裡了。
府上皆知蘇玄璟無端給太子府惹了麻煩,可同為門客,誰還沒有馬失前蹄的時候。
尤其這件事看著就不簡單。
廂房裡,司南卿姿態慵懶倚在雕工跟材質都不是很好的松木椅上,瞧了眼窗外,「莫要與這等潑婦計較,有朝一日太子需要罵街的時候,這可是張好鳥嘴。」
蘇玄璟一襲白衣端坐在床榻邊緣,雙手搭於膝間,抬頭看向司南卿,「你的嘴也很厲害。」
「喲,還會開玩笑說明沒事。」
司南卿扭身趴在椅背上看過去,「淵荷沒有見你,但他絕對已經深深把你烙印在心裡,被那麼一個人物記掛著,你以後得小心。」
蘇玄璟面色無波,「本也不懼,只是沒有合作成,略有失望。」
「對淵荷失望?」司南卿挑眉,「你說外傳你賄賂仵作的事兒是不是淵荷傳出去的?」
「淵荷會以為是我傳出去的,目的是為自己擺脫嫌疑。」蘇玄璟終是嘆息,「此事怪不得淵荷,畢竟若非我是當事人,連我自己都相信這一切都是我乾的。」
司南卿十分贊同的點點頭,「這回坑你的人怕是與千秋宴搞事情的傢伙是同一撥,你說他們到底是沖你,還是沖太子?」
蘇玄璟聞聲抬頭,眸色霎時幽深。
「這也應該是太子特別關心的問題。」司南卿是在提醒蘇玄璟,兩次失利,太子那裡他必須要有個交代。
蘇玄璟何嘗不知自己當下處境,「我自認未入太子府之前並沒有得罪足夠掌控時局的大人物。」
蘇玄璟堅信那些人的目標,是太子。
「當務之急,你得辦件大事。」司南卿好意提醒。
蘇玄璟眼眸微眯,「我知道。」
靖坊案並沒有結束,但七時無罪釋放之後溫宛便不再關心申虎是誰殺的,當務之急她想借錢。
不得不說,溫宛是個有良心的人。
她第一時間想到玉布衣,但在第一時間就給否了。
羊毛不能逮著一隻薅。
此刻校場,溫宛呆呆坐在望台上,手裡揪著根毛毛草,把自己認識的人從頭到尾數一遍,發現沒有一個是能張嘴借錢的交情。
對此,某位縣主沒有懷疑自己的人品,而是懷疑自己有沒有人品。
「溫縣主早!」熟悉的聲音自身後飄際過來,溫宛扭頭便見厚厚一摞兵書赫然呈現。
困!
「那日縣主走的急,把這些書卷落下了。」司馬瑜笑起來的樣子真的很討喜,一雙眼睛彎彎的像月牙,嘴角微微上揚時臉頰上的酒窩若隱若現。
司馬瑜很會利用自己的優勢周旋在各類女子身邊,久而久之他發現自己的笑對於那些母性泛濫的亦或心存母性光輝的女子特別有效果。
這會兒他想試試溫宛對自己的笑,有沒有特別的感覺。
「司馬校尉有錢嗎?」溫宛想的太過專注以致於脫口而出。
司馬瑜心中大喜,縣主必是瞧上他才會給他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