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時……」
「如果沒有母親,我想死。」
溫宛忽的抱住七時,「你沒錯,從來不是你的錯!」
「那又是誰的錯……」七時低聲嗚咽,身體止不住顫抖。
溫宛撫過七時背脊,「是誰的錯,就該誰來承擔,那些做壞事的人總會得到報應!而你在撐過所有苦難之後,老天爺一定會善待你這麼努力的姑娘!」
溫宛懂得七時現在的絕望,如她被大火湮滅前的那一刻。
「我們總要堅持下去,你現在站在這裡就是希望跟可能,七時……我們得活著,活著才有希望啊!」
「嗚嗚嗚……」
溫宛任由七時匐在自己肩頭哭成淚人。
她知道七時的苦,也只有她才知道七時心裡的苦……
金屋,玉布衣進來時發現一抹熟悉的身影。
第一次,他覺得這抹身影親切又可愛。
難得蕭臣有好事會想他,「你是不是早知道溫縣主要開賭莊?」
蕭臣端直坐在金石玉桌前,抬起頭,不答反問,「你是不是不知道剛剛被你出言侮辱的姑娘是誰?」
「我侮辱誰了?」
玉布衣行至對面,未坐時翻翻眼珠兒,「樓下那個?」
蕭臣點頭。
「侮辱了,怎麼的?」玉布衣絲毫不覺得自己行事有什麼問題,就現在的情勢來看,誰罵溫宛他就罵誰,誰打溫宛他就打誰。
「那位姑娘叫項敏,他爹叫項庸。」
玉布衣坐下倒茶,倒著倒著手就抖了,茶水亂濺。
茶壺落在桌面,玉布衣臉色煞白瞅過來,「哪個項庸?」
「你想哪個便是哪個。」
「我不想是那個。」
「那很遺憾。」
玉布衣猛拍桌案起身,欲走時被蕭臣攔下,「你現在跑過去磕頭已經遲了。」
「你知道是那個還不攔住我?」玉布衣怒視蕭臣。
蕭臣示意玉布衣坐回去,「項庸最寶貝他那個女兒,如今項敏在你金禧樓出事,他應該不會善罷甘休。」
「用你說!」玉布衣這會兒哭都哭不出來。
「以項庸的手段,他不會明目張胆到金禧樓鬧事,但想整垮你也不是沒有辦法。」蕭臣肅聲開口,「金禧樓的鮮蔬還能支撐多久?」
玉布衣僵硬抬頭,「鮮蔬你說能支撐多久!」
「萬家貨棧以『快』聞名,萬春枝麾下亦有六家鏢局,其中一家走物鏢,項庸會斷你在皇城的鮮蔬來源,但無法斷外面的貨,畢竟他猜不到你會在哪裡進貨。」蕭臣看向玉布衣,「皇城物價總會貴些,若能與萬春枝保持良好的合作關係,於你有利。」
玉布衣兩眼發直看向蕭臣,「王爺一番推理,委實叫在下茅塞頓開,只不過王爺是不是健忘,當初是誰搶了萬春枝的貨,又是誰以高出八十萬兩黃金的價格扭頭賣回給萬春枝?」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