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好的粥送到嘴边,钟二瘫在枕头上,一面感叹余己竟然是个坏坯子,一面为他鲜活的改变和笑容心悸不已。
余己将勺子在钟二的唇上碰了碰,钟二却转开了脸,“不吃。”钟二朝下出溜了一点,瘫着看余己,哼道“与其给你干死,我不如饿死来的痛快。”
余己捏着勺子的手抖了下,将粥又放回了碗里,他垂下头,似乎很愧疚的样子。
但是钟二却觉得他不对,捅了他两下,他都没抬头,便伸手拽了他一下头,余己这才终于装不下去,笑出了声。
“呵呵呵哈哈哈”声音清越好听的很,可那模样却坏到骨子里。
钟二让他笑的羞恼,一把揪住他散落在床上的头,狠拽几下,“你还有脸笑你个大猪蹄子”
余己把粥碗放在床边小案上,顺着钟二的劲儿,朝着她倾身过去,双手杵在她头边,低头深深看她。
钟二瞬间怂了,伸手去旁边拽被子。
余己将她密密实实搂进怀里,舌尖舔吮她肩头上的伤,吓的钟二以为他又要欺负人,他才低低的说了句“我一生,从未如此快活过。”
余己将头枕在钟二的头侧,一头黑披散了钟二一身,他闭着眼,轻声说“我想一生都与你如此快活在一起,可好”
钟二心脏似是被谁狠狠攥了一把,她张了张嘴,却给不出一句承诺。
她也想一生和他在一起,但完结后,又哪里有一生
她就算能为了余己选择强行切断系统,留在世界,可到最后,她们照样再也感觉不到对方,触摸不到对方,看不见听不见对方那牺牲了生命,又有什么意义
她没办法在明知道两人随时会因为完结,而被迫分离的情况下,还说谎骗余己。只好不吭声,只搂紧了他。
昨天两人那么疯,并非只是余己一个人不控制,钟二也是因为两人随时会分开,所以纵容了他。
余己没有等到钟二的承诺,默默攥紧了拳头,睁开眼近距离看着她的侧脸,幽黑的瞳色,蕴着要将她吞没的无声风暴。
两人拥抱了一会儿,余己便起身拿过粥,笑得极其温柔,又要喂钟二。
余己的笑,无论怎么笑,都透着一股坏,跟温柔一点都搭不上边。
不过钟二倒是挺喜欢他的样子,每次一起笑起来,她看着都会由衷的开心。
她一直记着,和余己最初在一起的时候,余己几乎是不会笑的。
钟二推开了粥碗,看着余己道“我还没洗漱呢”
余己顿了顿,恍然道“我给忘了,我抱你去洗漱。”
洗漱过后,吃过了粥,余己又抱着钟二,从山洞后面走出去,在昨天那个石台边上,找了块树荫坐下。
风景特别好,空气也好的不像话,水声叮咚,鸟雀喳喳。
地方是好地方,只是钟二靠在余己的怀里,坐了一会儿,便面红耳赤。
余己的状态,她感觉得很鲜明,再联想到昨天两人在这里胡闹。钟二就一点也无心欣赏风景了。
她犹犹豫豫的回头,看了余己一眼,小声问“你不难受吗”
余己闻言低头看她,眼角眉梢尽是笑意。
也凑近她极小声的说“不然怎么办你还受得住吗”
钟二十分坚定的摇了摇头。
余己拍了拍她的脑袋,“不用管,情期就是这样的”
钟二瞪大眼,用一种十分诡异的表情,看着余己“整天都那样”端着枪随时准备战斗吗
余己却捂住她的嘴,凑到她的耳边,咬了一口她的耳垂“你别问了”
钟二没再问,但是到了下午,余己给她上药,上着上着就不对劲儿了,钟二感觉事情要糟。积蓄了一下午的力气瞬间爆出来。
跳下床要跑,结果还没等跑到洞口,才将将跑到桌子,就被余己给按住了
后果当然是十分残酷的连茶壶外带四个茶碗,一个也没能幸免,全被晃掉地上摔的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