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季雨季镇定情绪吧。
钟二确实是抱着白午镇定情绪的,她抱着白午到后面的小山坡上,一张脸红的猴屁股似的,白午手里还拎着一堆吃的,他不知道钟二现在这个表情叫羞愤欲死,他只知道二柱子脸这样红,姑姑就说他生病烧了。
“姐姐,你烧了回家吃药吧。”
钟二平复了一下急奔跑的呼吸,伸手碰了碰白午的脸蛋,冰冰凉的估计是在外头冻的。
她把自己的脸贴在白午的脸上,蹭了蹭,温柔道“不用,姐就是有点热,你脸蛋凉,给姐冰冰就行。”
“哦。”白午乖乖的贴着钟二的脸,隔了一会儿自动换了个方向,钟二笑了起来,呼出一口气,摸着怀里小人的后脑勺。
“姐”白午叫钟二。
“嗯”钟二疑惑嗯了一声。
“我手也凉,比脸凉,就是脏,你要冰吗”
“脏”钟二拿下他手上的塑料袋,翻着看了下,“不脏哦”
钟二掐了下他鼻子,“你又尿尿没洗手”
说完之后,两个人都咯咯咯笑了起来,小天使们看着姐弟俩之间和谐浓厚的亲情,都有隐隐的担忧,生怕最后养着养着两人拜把子。但是奶己又太好吸了,她们舍不得他长大。
最后钟二还是用白午的小脏手冰了脸,等到身上臊劲儿彻底下去,她才拉着白午,拎着菜朝回走。
走到大门口,钟二的脚步就有些磨蹭,她从来没听姑姑说起过姑父,只是有一次姑姑喝了一罐啤酒,才含含糊糊的说是过不了了,才跑出来。
但无论如何,这大过年的姑父过来,她连面都没朝,上去就结结实实的招待了一棍子,还是在那种尴尬致死的情况下,这特么的哪还能好意思见面
钟二在大门口磨蹭了半天,最后还是怕白午实在太冷,这才朝屋门口走。
走到屋门口,钟二听着屋子里隐隐约约的传来男人的咒骂声,起初她没在意,还想笑来着,毕竟谁这么当头挨了一闷棍,还是在干那事儿的时候,心情都不会好,她到底是小辈当面骂她也听着。
可是随之而来巴掌声,就让钟二皱起了眉。
“啪叫你跑你个欠艹的骚蹄子,”
女子压抑的痛呼声传来,接着又是一记巴掌“啪我找了一圈亲戚都打听不到,嘶你他妈的轻点”
“哼,没想到你躲到你死鬼哥哥这里来了。”男人哼笑十分放肆,“他死的时候你都没来,倒是舔脸来糊弄小孩子”
“我没来,还不是因为啊”
“因为什么因为你自己贱谁叫你和隔壁村老毛头说话了他走路都拉不动跨了,你骚上天也没用”
“哐当”一声,钟二终于听不下去,踹开了门。
屋子里的两个人皆是一愣,姑姑看见钟二进来,慌忙抹掉了脸上的眼泪,前额的头散乱的垂着。
这个一嘴大粪的姑父,听到钟二踹门,先下意识的缩了下脖子,毕竟刚才那一下子,可是真的狠。
但是等他看到钟二的弱质纤纤的模样,眼中那一点顾忌顿时消散,哼笑一声,盘腿朝向钟二方向,坐自家炕头一样惬意,抖擞着一只腿,嬉皮笑脸道“这是晨晨吧,长成大姑娘了,小时候,哈哈哈哈,你光屁股我还抱过你呢。”
钟二在门口的膈应变成了此刻的反胃,男人一看钟二绷着脸,脸色也下沉了,“怎么着,不欢迎啊,这么多年没见,大过年的上来就给姑父来一棍子,你真是长能耐了哈哈哈”
屋子里只有男人一个人的尬笑,钟二本来准备好的道歉话,连皮带核的咽回肚子。
她回手招呼三个小崽子,“进来,这么冷都站外头干什么”
男人收了笑,看着钟二的脸色的不太好,钟二脸色更不好,她那种不祥的操蛋预感,又出来了。
并且她还注意到,二柱子和大柱子路过自己亲爹的时候,都是绕着走的,那个干巴巴站着的男人想伸手摸一下自己的儿子,吓的二柱子一缩脖子,站在那里不会动了。
钟二有那么瞬间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
很显然,这俩孩子傻,不是他们妈妈打的,有可能是他们爸爸打的。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