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卖掉了。”伊布淡淡地说。
果然艾果儿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想要安慰伊布,却见他一转身,攀着唐泽的胳膊,站到了沙的扶手上,吹了一记很响亮的口哨。
他笑着说的话很残酷,却很现实。
“能被这些有钱的富豪买走,总比做妓女强的多。”
时间像是一下子回到了十几世纪,多么高级的晚宴顿时变成了奴隶买卖市场。
艾果儿对什么都提不起来兴趣,哪管台上是在叫价,还是什么。
香槟成了毒酒,美食成了垃圾。
她面无表情地坐在沙上,再也不去关注台上生了什么。
英语渣也不是没有一点儿好处,譬如不认真去听的话,根本就听不懂周围的人在聊什么。
半个小时之后,勤简来接她一起离开。
艾果儿一点都不留恋这里。
万幸的是,不知道勤兰舟是怎么拒绝了布拉罕所谓的美意,他们来时是几个人,走的时候仍旧是几个人,除了伊布这个小黑人之外,几辆车上都没有多出其他的黑人。
艾果儿暗自呼出一口闷气,紧张了许久的神经一下子松懈下来。
这几天的遭遇,经历的时候还不觉得什么,一切归于平静之后,再去回想可真累
一路上,艾果儿没空领略异国的夜景,眯着眼睛硬扛着回到了宾馆。
宾馆就坐落在大海边上,听说这是大使馆的领事特地给他们安排的地方。
现在勤简已经找到了,他们已经没有必要呆在那个设施并不完善的港口。
大使馆正在改建,使馆里所有的工作人员也都住在这里,住宿加办公。
大使馆的工作人员工作做得特别到位,把每个人名字的缩写都贴在了门上。
一上十七楼,艾果儿的房间在左手边的第一间。
她精神不太好,蔫蔫的和勤兰舟道了声“晚安”,又和勤简挥挥手,进去了。
艾果儿的房间是一间很漂亮的海景房,卧室连着一个很大的观景台,站在观景台上往下看,大海的旁边有一座座亮着彩灯的别墅,像是沙滩上的五彩贝壳一样璀璨夺目,这里是富人的天堂。
海水和夜色是一个颜色,像蓝色的墨水画,远洋的货轮和天上的繁星,像是这幅画里最美丽的点缀。
再远的地方,海水与天空连接在了一起,分不清楚,没有界线。
艾果儿在观景台上站了一会儿,转身的时候,拉上了全透明的玻璃窗,又拉上了紫色的绒面窗帘。
她脱衣洗漱,准备上床。
唐泽和伊布住一间,其他的保镖也各有住的地方,找来找去就勤简没有房间。
负责安排的工作人员委屈地说“听说您们是夫妻,夫妻不是应该住在一起的吗不过,我们的工作也有疏忽,应该把您的名字和您妻子的名字写在一起。”
“哦哦哦,不怪你,是我犯糊涂了。”勤简这么说的时候,没有脸红。
正迈脚进屋的勤兰舟倒老脸一热。他思索着,一回去,就得去见一见艾青华有很多事情得商量。
好的房间比较紧俏,宾馆里只余下几间不临海的标准间。
工作人员走了之后,勤兰舟特地没有关门,在门口等他儿子来着。
等了半天,他伸头一看,却见走廊上已经没了他儿子的踪影。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