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清才听明白,原来是这边的一个习俗。女人生孩子找个儿女双全的人去压炕,不过这个习俗队里很多人都不做了。
这个表婶儿媳妇生三胎都是女孩,这一胎才想起来,就叫陈翠春去坐坐。
江文清问“生了吗”
陈翠春说没有“估计还要折腾到半夜。”
第二天早上去上工,江文清听旁边人说才知道那个表婶终于如愿以偿得孙子了。
柳二妹说“志成媳妇可终于熬到头了,你都不知道她老婆子有多坏,因为没有男孩日日磋磨她。”
江文清听得心里五味陈杂,不知道说什么好。
倒是旁边刚分来的女知青,听了这话有些义愤填膺。
“现在是新时代了,这老婆子这么磋磨儿媳妇,妇女主任不管吗”
这个女知青是顶了张招娣在这里的缺,今天第一天分过来倒是一身干劲。
就是没干一个小时,就有些焉巴了。
正在旁边蹲着呆,听到柳二妹和江文清聊天才插嘴。
柳二妹闻言有些尴尬,公社妇女主任是她拐着弯的亲戚。
她说“这怎么好管,人家也不打不骂,就是嘴上磋磨让她寒天腊月都不停干活,管了说不定人家还要说你多管闲事。”
柳二妹看她年纪不大语重心长道“你还没成家说了你也不懂,过日子的门道只有过日子的人才懂。”
女知青有些不服气不过也没反驳柳二妹,她随手把拔出来的秧苗根上的土摔打掉。
“以后我要回城里嫁人的,我妈说了让我在她眼皮子底下就不会受欺负了。”
江文清看她一眼没接话,她说话时的眼神里还带着某种闪烁的光。
许是看她性子还不错,柳二妹问她叫什么名字。
“我叫柳二妹,她叫江文清,我们都是老陈家儿媳妇,你叫什么”
女知青这个时候倒腼腆的笑了一下“我叫汪雪,今年十六岁是从南城来的。”
江文清惊讶道“你才十六岁怎么到这来了”
汪雪说“我家就我符合条件,我大哥是工人,小弟才十二岁只能我来了。”
她收敛一下笑容又说“不过为国家出力嘛我们全家都光荣”
江文清没再说什么,只告诉她别老蹲一个地方,蹲久了腰受不了。
可能是看她太小,柳二妹和江文清还挺照顾她,告诉她怎么拔最省事,什么时候偷懒撞不上小队长
汪雪顺利融入三队里,结束拔秧的时候她们还约好插秧还在一块插。
晚上江文清问陈木文“知青现在分队员家了吗”
陈木文“昨天大队长带人把房子整了,他们应该住知青所。”
江文清跟他说汪雪“她居然才十六岁就一个人来了,要是我我肯定要吓死。”
陈木文摸摸她的头“我提醒你,你还有几个月才十八岁呢,也只大她两岁而已。”
江文清眼神飘移,转移话题“我看柜子下面还压得有报纸,明天我带一些给汪雪糊墙吧。”
陈木文没意见,那堆报纸也是当时从队部拿来糊墙没用完的。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