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說均價五六百一張的隔絕貼確實有它貴的理由,雖說隔絕信息素的效果算不上強,但在保護腺體這方面卻是意外的能打。今天季辭遠要是貼了個隨手從便利店買的隔絕貼,盧翰采一刀劃下去,搞不好真的會出事。
季辭遠火急火燎給自己做了個清創,拿著紗布倒了點止血藥按在腺體上,一瘸一拐地就要往樓下挪,模樣怎一個慘字了得。
就在他艱難挪了小半層之後,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季辭遠倚著牆站穩,點擊同意了醫生的視頻通話請求。
「季先生,聞先生現在在你身邊嗎?」醫生的背景音中傳來若有似無的警報聲響。
「沒有,我上來取東西,他在樓下的車裡。」
「我剛剛被一個a1pha攻擊了,現在那個a1pha跑出去了,不知道會不會跟聞淺撞上。」季辭遠語飛快,「情況有點複雜一時半會兒說不清,總之我正在往樓下趕。」
他把手機右手倒左手,抓著扶手打算繼續下樓,「是聞淺那邊出什麼問題了麼,你現在給我打電話。」
醫生一時間竟不知道要如何和季辭遠解釋現在的情況。
他總不能跟季辭遠說,你先別急著過去了聞淺現在的狀況有點癲狂。
季辭遠聯繫不上聞淺,但是醫生能聯繫的上。聞淺的腕錶可以直連聞家那邊的醫療系統,所以當醫生看到聞淺的各項數值宛若磕了藥一樣上躥下跳的時候,第一時間就給聞淺打了電話,提醒對方及時注射腕錶里的穩定劑。
某種意義上,聞淺的腕錶就跟個百寶箱一樣,能做的事情只有別人想不到,沒有它做不到。
然而聞淺拒絕了醫生的建議,理由是他現在感覺賊棒。
當然棒了,壓了這麼多年的情緒突然允許釋放能不棒麼,回頭進Icu的時候感覺更棒。
醫生也不明白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個鬼樣子,發現聞淺那邊出事之後,他第一時間就去找聞子軒尋求幫助。結果聞子軒今天飯局喝多了,眼下就像是玩嗨了的二哈一樣,在碩大的房間裡追著白貓干架。別提跟他正常交流了,一般人現在都很難忍住不打他。
醫生看著聞淺腕錶傳回的數值,不用仔細看就知道對方這是還沒注射穩定劑,一時間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腕錶可以跟蹤的數值有限,我這邊只能粗略判斷出聞先生現在大概的情況,只能說他現在的情緒……可能有些失控。」
視頻通話的界面上,小窗中的季辭遠頓時皺眉。
「不過季先生現在也不必太過擔心,」醫生一腳踢開不知道什麼時候跑過來咬他褲腳的聞子軒,「雖然場面有些失控,但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
樓下。
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的聞淺似乎很喜歡盧翰采口中殉葬這個詞,「殉葬的話,我們兩個進的是帝陵,你太醜,你只能進亂葬崗。」
盧翰采:什麼玩意,這人他媽有毛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