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相信这世界上有真情,只是认识两三天就能跟程澄混在一块出双入对的女人没真情。
邵牧原怎么也没想到,林榆竟然也是其中之一,过去的认知就像颠倒了似的,一脚踩在狗屎上是挺晦气的。
“什么?什么橙橙?”林榆不解地问。
邵牧原没回应,径直走过来,从她身边经过,瞥了她一眼,像看垃圾一样,“我不管你是真听不懂还是装听不懂,赶紧离开这!”
原来她和大多数女人一样,愿意缠在程澄身上,为了钱也好,为了人也罢,程澄身上像长了蜜一样,让她们忍不住地往上贴。
林榆看清了他的面容,如鲠在喉,呼吸不畅。
她无意识地吞了口唾沫,才战战兢兢地开口,“不是,我…找洗手间…”她察觉到邵牧原肯定是误会了什么,声音紧张急了。
慌乱间,她抓住了邵牧原的袖口,拧巴地拽着,“南木哥哥,我…我真的是在找洗手间。”
如果有地缝,她一定以百米冲刺的度钻进去。她以为她一定不会在邵家以外的地方见到他,绝对不会…
有些人总是很奇怪,明明不想见,也没有特意制造契机,但总会遇见,在拐角,在路的尽头,在湖边,在田间,我们总能在平常的一天见到不经意间出现的人。
邵牧原偏头看她,就在咫尺间,只要伸手就能触碰到。
不知道是灯光问题还是人的问题,她的脸上红扑扑的,像是乱涂了一堆腮红,停留在脸上不曾走远,连嘴巴也是迷蒙的绯红。
“你来这找洗手间?”他清了清嗓子,将烟掐灭在身旁的垃圾桶上,“谁告诉你厕所在这层的?”他的声音略显嘲讽,像是假意接受她的谎言,然后陪她演下去。
烟头被扔进垃圾桶,漆黑的桶里望不到头,就像所有人的未来,走啊走,不知道命运到底掌握在谁的手里。
林榆的眼神纯净又真挚,声音听不出半点掩饰,“我同学跟我说的,他说这个酒吧的设计就是不正常,所以设…在顶楼…”说完她才意识自己又在说什么荤话,怎么可能有建筑是不符合消防法规的,哪有什么奇葩建筑就顶楼有厕所啊,亏得她学了四年的消防设计。
邵牧原冷笑一声,双手环抱,身子偏向她。一晃眼的功夫,是不可捉摸的如释重负,不知道在庆幸什么,像是糊嘴的粥加了一瓢水,三下五除二地就能下肚。
本来要说些什么,但与她对视的瞬间,他觉得林榆没有说谎,是无缘无故的信任,好似街边流浪的可怜野猫,坚定地认为,不是因为它坏才被人抛弃的。
“每一层最尽头都有洗手间。”说着,他迈着步子走进电梯间,按了电梯按钮。
“哦,明白了,抱歉我…谢谢。”林榆垂着脑袋,觉得自己丢人丢大了,形象无存,荡然无存!
邵牧原用余光看了看她,又补了一句“洗手间左边是男厕,右边是女厕,看着点标志,别进错了。”他突然提起兴致来,没来由地调侃一句。
按照这几次的接触,他开始觉得身旁这个人思维简单的很,一根筋,走错厕所这种事可能真能做出来。
林榆抬头,只能看到邵牧原轮廓分明的下颌线,干净利落的衬衫包裹着纤长的脖颈,她选择无声的叹息。
总有人很漂亮,比如身边站着这位。
“哦,知道了。”她回应地平平淡淡。
电梯里很亮,亮的看不到阴影,只有光秃秃的两个人站得很远,又很近。
“来玩吗?”
“我同学过生日,说人多热闹。”
“哪个房间?”
“3o8”
邵牧原抬手看了看手表,“快十点了不回去吗?”
“回,差不多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