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有一种后怕,因为我在回到重庆的高上体验到了正常驾驶度的标准,而那个夜晚,很明显车是爆表的,我忘了踩了多少次油门,又了多少辆车。他们也不是追不上我的度,而不是不想用生命跟我竞。
到达重庆后,我先去处理了自己的违法行为,然后我就没有驾照了,这意味着之后还需要花时间去考。
路边的墙缝中杂草丛生,直伸的叶子像在祈祷一样等待今日的太阳,但我要是告诉它们,今日下雨会怎么样?可惜人与草的悲欢并不相同,我也不喜欢言语里带草。而这些杂草下面藏着蚂蚁搬家的队伍,怪不得杂草不说话,原来是在听蚂蚁无声的“叽叽喳喳”。
我不愿再打扰它们一个忍受着没有阳光的日子也要为对方护航,一个又成群结队的用自己弱小的身体爬过杂草的根茎,它们都是这座城市最渺小的生物,而我正注视着这份渺小。
距离晚上与余叔见面还有一个下午,我趁这个时间回了出租屋,刚进门就现罗叔一人喝着闷酒,而文煜似乎又出去工作了。
“怎么一个人喝闷酒?”
罗叔抬了抬眼皮,问道:“你跑哪儿去了?”
“家里出了事。”
“那现在还好吗?”
我坐在他面前,如释重负的回道:“母亲生了病,我到处借钱给她做手术,现在钱的问题解决了,就是做了手术之后还要时间慢慢康复。”
罗叔点了点头,我忐忑不安的问道:“叔,我晚上要见喜欢的女人的父亲,现在心慌得不行。。。。。。”
“有什么害怕的,你第一次见我不也镇静的很吗?”
我陷入了沉默,不知内心为何总在我不该紧张的时候紧张。
罗叔饶有深意的笑了笑,说道:“哎!赵余你和罗琪之间恐怕并不是一个好的开头吧!”
“啊?”我抱着头看向褐色的桌面。
“你在我们家各方面做得都还行,怎么今天要见别人的父亲就这样扭捏了?”
我酝酿了半晌,才说道:“去你们家的时候,我仿佛知道正确答案一般,就真的这么去做,无论是孝敬奶奶或者安慰罗琪,但现在我就像打了小抄,明明知道该怎么填才对,可我仍然害怕自己不及格,甚至可能良心现主动弃考。”
“你要见的是余晴的父亲吗?”
“嗯,一个我恨,又避不开的人。”
罗叔并不了解我与余方恒之间的瓜葛,只是默默抽起烟,随之白色的烟雾顺着鼻腔而出,看似要飘满整个屋子,可还没有靠近顶灯就消失不见了。
“虽然不知道你和他父亲有什么矛盾,但你知道又不去接受,有可能会对你喜欢的人造成很大的伤害。”
我沉默了许久,心里隐隐作痛,直到深呼吸几次,才回道:“我总有一种感觉,她是为了自己的父亲才对我那么好,而且她好像也开始隐瞒我了,明明她并不开心的样子,却还是对我温柔以待,有些时候我会想,我配吗?”
“男人的感觉,百分之八十都是对的,至于她为什么要隐瞒你,当然是不想让你担心,还有,与其纠结自己配不配,不如让自己变得能够与她相配。”
“太难了,这个差距太大了,十多万的车我都要借钱买,一万块钱的表,我带着都硌人,我没有好的人缘,甚至我在这个圈子里,认识的都是和我一样苦命奋斗的人,哪有什么富二代,又有哪些是大帅哥呢?”
罗叔眼神装满忧郁,他语气惆怅的说道:“以前我创业的时候,没有人会相信我能成功,在外打拼,谁又不是低人一等?我当时也怨啊,怨自己什么都没有,怨自己认不到有钱有势的朋友。”
罗叔稍稍停了停,又说道:“到现在我回头看,才现生命中我是遇到过贵人的,当初一起创业的朋友里,总是有人成功的,而我苦于埋头做事业,却没有一番成就,那些早就打好关系的人,都互相扶持着起家了。。。。。。我也后悔过,后来想要再和别人打好关系就难了,我想,找个好的圈子不是要你挤进富二代,去追白富美,而是找到一群心怀梦想的朋友,一起真正的为自己的理想而奋斗,到那时,无论谁成功了,都不会瞧不起一个圈子里为未来奋斗的人。”
我点了点头,才意识到自己的圈子实在太小,除了文煜会经常见面,还有余晴主动来找我,那就只有欣月,和已经很透我的罗琪,还有眼前的罗叔。
我活得太孤僻,这源自于我在外漂泊流浪太久,而忽视了建立关系的重要性,我真的很羡慕,陈念他们生活在那样好氛围的大学圈子里,几个有钱的人,为自己的梦想试点,成功与否,好像都不妄拼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