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民警去了樓下找民宿老闆,臨行前搖頭感嘆了一句:「快一米九的性侵犯a1pha,居然用粉色兔子卡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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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只剩顧嶼杵著坐在那兒,腦子裡一團亂麻。
他被無邊的自責和後怕淹沒,只能一遍遍安撫沈燼,照顧對方先睡覺。
今天的意外來得突然,沈燼想必也受了挺大驚嚇,沒一會兒就蜷在他手邊,閉上了眼睛。
顧嶼打算再看看沈燼右手傷得如何,可剛一低頭,他便感覺自己臉上又有淚水滑下,這嚇得他趕緊確認了一遍沈燼有沒有驚醒,隨後才用力蹭了蹭濕潤的眼眶。
夜色寒涼入骨,其他人6續上樓來看沈燼怎麼樣了,顧嶼並未拒絕,而是調整好表情開了門,讓他們儘量小聲點。
一群人緘默無言,就連秦逐也靠牆僵站著,難得說不出什麼話。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提出的設想原來是如此異想天開。
如果真由他來面對發狂時的杜駿,那個高大的體育生大概兩下就能把他治得服服帖帖。只要對方動作夠快或是像今天一樣一時興起帶了藥換個地點,整件事的危險性不言而喻。
他沒見過a1pha真正暴力相向的樣子,還以為撐死被多揍兩拳而已。
他原以為,只要能抓住杜駿不讓對方再禍害人,這也不算多大的代價。
可如今,沈燼的擅作主張卻有如救了他半條命。
他腦子發亂,不知道如何面對眼前場景,反倒嚴澤咬咬牙關,一邊和電競系的幾人道歉,一邊懊喪得攥緊了拳頭,終於忍不住壓低聲音說:「我他媽就不該答應你們玩火。」
嚴澤屏住呼吸看向地面,低低對身旁的秦逐繼續道:「沈燼能跟我動手的水平都被弄成這樣……如果按原來的計劃由你去冒險,你不被那逼崽子兩巴掌扇暈我跟你姓。」
他原本相信老實孩子杜駿不至於動手,否則他絕不可能配合這種事,可如今現實卻狠狠打了他的臉,以至他一想起去年那個美大學姐的眼神,耳朵就恥辱得陣陣發燙。
秦逐聞言回過神,趕緊踹了他一下:「小聲點傻逼。」
可一旁的賀森洲卻聽得一清二楚,他立刻蒙了,雙手抓住秦逐問:「什麼叫你去?」
秦逐躲開視線答了句「關你屁事」,賀森洲卻不依不饒,一定要他講清楚。
秦逐就知道自己當初不該撿這種笨蛋小狗回家,他緊張地看一眼顧嶼,低聲斥責賀森洲:「能不能閉嘴……你到底怎麼考上c大工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