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嶼一愣,松松懷抱看向他。
兩人相視不過幾秒,顧嶼已經耳朵發紅:「哪,哪裡不一樣?」
沈燼一邊穿衣服一邊說:「說不上來——你又長高了?」
「……」顧嶼替他壓好厚厚的外套,語氣很酸,「得到手就不珍惜了?我有沒有長高都看不出來?」
沈燼一臉求饒,明顯想抱上來耍賴,於是顧嶼當機立斷丟下他急急轉過身,說:「只,只不過是意識到我倆一定會一起過一輩子而已……!」
窗外萬家燈火如同一條流淌的溫暖河流,沈燼張張嘴懵在原地,等顧嶼返身冷冷問他是不是想餓死,他立刻起身從床沿跳到顧嶼懷裡,不依不饒湊上去回答:「餓死了保險受益人也寫你,你血賺~」
顧嶼猛地接住他體重,穩了穩腳步後抱他出臥室:「血賺什麼?我追到地府給你餵飯,隔壁牛頭馬面都饞哭了。」
「……唔,我的小草莓最好了。」沈燼一邊笑一邊蹭他頸窩,隨後一本正經回答,「那咱倆留下的財產就捐給中華根除芹菜協會好不好?」
顧嶼臉上溢滿了無聲的笑意:「好……今晚吃學長最喜歡的蝦餃和燒鵝。」
沈燼晃了晃腿,整個人都貼在他身上,高興得像第一天和他開始真正的戀愛。
接下來的兩周,顧嶼陪著沈燼先忙訓練和比賽,對方照常能跑能跳熱愛逗弄他,但也常常在夜裡被相同的噩夢驚醒——起初,沈燼不願打擾他睡覺,只是一個人蒙在被子裡不吭聲,但顧嶼從隔壁房間出來後卻將這傢伙逮個正著,說:「學長以為你不叫我,我就感覺不到?」
沈燼有著和白天全然不同的無措和慌亂,他低了頭咽咽口水,顫聲回答:「做夢而已……很快就沒事了。」
顧嶼卻不管不顧擦去他額頭冷汗,只拽他回自己懷中,一遍遍安撫說:「我在這。讓我陪著學長,好不好?」
幾次擁抱過後,沈燼終於不再反抗,而是放下那份執著了2o多年的「懂事」,只要一做了噩夢就來找他抱,要他陪著哄著。
兩人坐在床邊相擁,顧嶼保護著懷中的小兔子,聽小兔子得寸進尺地嘀咕:「別怪學長沒提醒你,你家omega做個噩夢就要你冒著猝死的風險犧牲睡眠,你是在談戀愛還是供了個祖宗?」
「那我也告訴學長一件事。」顧嶼貼著沈燼耳畔悄聲回答,「就算我為我家omega猝死了也是我樂意,你、管、不、著。」
沈燼一愣,不服地在他懷裡翻來覆去亂動了幾下,他則看穿一切似的輕拍沈燼的背,不斷安撫著對方想要遮掩的害怕,一直到哄對方睡著。
比賽比想像中進行得順利,戰隊突破以前的成績拿了線上賽季軍,沈燼也興奮告訴顧嶼,自己可以領到近一萬五的獎金。
官方通知當天,顧嶼差點被沈燼的擁抱撞斷胸骨,他松松摟著沈燼,一邊恭喜對方一邊說:「不用連金額也告訴我。」
「客氣什麼。」沈燼仰頭對他笑,「下周就是你生日了,我之前給你預定了禮物,你肯定猜不到是什麼。」
顧嶼警覺,皺眉回答:「……我的底線是不能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