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無艷雙手叉腰,冷漠著一張臉,語氣也是硬邦邦的:
「好好養著吧,我能照顧。」
「還是你想病得更久一點?」
崔銀蓮卻像是能穿透冷漠外皮,體會到眼前人的內里溫度,她笑了。
接著崔銀蓮乖乖躺好,還給自己把被子往上緊了緊,再探出下巴放到被面上,一雙大眼睛看向關無艷,快四十歲的人了,還一副小孩子求誇讚的模樣。
關無艷直接把油燈一滅,很好,看不見了。
關上房門,關無艷站在原地抬頭望了望深夜月,這一天,夠漫長的。
月亮比她忙碌,先注視著她熄燈歇下,又在不久後看到展家有了動靜。
房門無聲開啟,人影踮著腳鬼鬼祟祟模樣出來,極力放輕手腳鑽進了另一間房。
「兒子,拿著。」「什麼東西?人有三急的東西。」
用氣音說完,崔銀蓮轉身原樣出來,先是悄悄往後院去,再是摸進了廚房。
不敢點燈,崔銀蓮硬是等了片刻直到眼睛適應黑暗,能看見屋裡擺設的輪廓影子後,才有了動作。
她摸到灶台,先是觸及幾個隨意擺放的碗,手感略有濕黏,崔銀蓮心中飄過一句明日再洗,便越過去打開了鍋蓋。
打出鍋中尚有餘溫的水,先是拿碗漱清滿嘴苦藥味,然後從袖子裡掏出了洗臉布,在洗菜木盆里過遍水擰乾,接著擦拭頭頸雙手。
崔銀蓮又將明日換掉這盆一事放在心上,等擦拭完,再將東西恢復原狀後,終於放鬆地吐出一口氣。
至於兒子那?不管了,忍著吧。
耳力靈敏的關無艷,聽著房門開關關開的動靜,暗嘆口氣,真不聽話啊,不管了,睡覺吧。
月亮照不懂人類的奇怪心思,只盡情燃燒這一夜生命,直到天明。
。
接下來的幾天,展家總是熱鬧,村民進出來回都為幫把手。
關無艷出的主意讓大夥發了財,再加上前頭的救命之恩,這種種相加,哪裡是分給展家筆銀子就能償還的,兩筆也不夠。
這就只能在平日裡加把勁了,所以崔銀蓮干坐不住嘗試插手幾次,也只找到機會換了個洗菜盆,其餘事情根本輪不到她。
再等晚間冷清下來,就變成關無艷插不上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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