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不好了阿姨的病恶化了”电话里弟弟惊慌的声音让郁理的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摔了。
妈妈妈,妈妈
白天还在普通的单人病房的留美子,晚上就被移进了重症监护室,非医生护士不得入内。
隔着巨大的玻璃窗,郁理看见已经戴上了痒气罩,联接上心电图的留美子,手捶在玻璃上表情目眦欲裂。
“很抱歉,藤原先生,到目前为止,我们仍旧没找到尊夫人的具体病因”旁边的医生语气愧疚地对藤原贺介说着什么,但不论是郁理还是藤原父子已经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姐”
“郁理”
两人担忧地看着她,眼前的女郎已经明显陷入情绪崩溃的边缘。
“我要进去”带着颤音的声音语气坚定,说话的人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病房里的人,似乎在极力压抑。
“这”医生犹疑。
“我要进去”仿佛冲破理智的尖利叫声在走廊回荡,看清女郎此时表情的人都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两步。
“让她进去”藤原贺介立刻道,“出了事我担着,现在让她进去”
得到家属担保,医院自然不再说什么,或者应该说看病人的生命迹象能不能撑到明天还是个未知数。
郁理一进病房,就把窗帘全部拉上,她不想让他们围在这里,一分钟都不愿意。
“这就是邪秽吗”
母亲白天还只是泛青的脸,此时像是被谁涂了蓝墨水一样青紫一片,任谁都看得出来这已经是病入膏肓之相。像隐毒一样,到最后一刻才显露真容的邪秽。
泪水大颗大颗的落下,落在郁理想要触摸母亲面庞的手背上。
爸爸生病时她无能为力,这次是妈妈,她依然还是
“不还不能放弃妈妈还活着”眼角的余光在触及到还在跳动的心电图,郁理仿佛被提醒了一般清醒过来,“来得及的一定来得及的总帅打电话给总帅”
总帅那边认识那个的场静司,那个男人一定有办法说不定能赶上
拿出手机,她哆哆嗦嗦地翻开通讯录,正一个个找着号码时,一个标着“夜斗”的陌生号码出现在她眼前。
人在遇到危机时,大脑的度总是比任何时候反应都快,几乎是瞬间,她就搜索到了关于这个名字的记忆。
那个单独的记录本上那个自称是神的男人
如果是平时,郁理只会一笑置之甚至还会疑惑自己什么时候存在号码本上,但现在她什么都不去想,如同抓住什么救命稻草一般毫不迟疑地按下了这个号码。
不管是神也好还是别的什么也罢,谁都好,只能要救她
手机接通的声音在这一刻有如天籁,从话筒中传来轻快的男子音“感谢您的指名,我是”
“求求你,救救我妈妈”男子的话没说完就被郁理用力打断,“我妈妈她快”
这次是她话没说完,身边不远处响起谁从半空中落地的声音。
“这次的委托还真是紧急啊,竟然是去除邪秽,有点麻烦啊。”刚刚还在话筒里的男声此时就在耳边,郁理下意识地回头。
含着泪的圆睁眼眸映出了一张明明没印象却莫名熟悉的脸,穿着黑色的运动服的男子脖子上系着破烂的围巾,墨紫色的短下那双青空色的眼眸格外明亮。
“哟,好久不见”他朝着她咧嘴一笑,抬手打了个招呼,“你的愿望,我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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